不了你的銀子。”
等燕十二轉眼看時,那壯漢已跟著一名夥計往後去了。
燕十二暗暗納了悶,心想。“齊家那一男一女跟那一幫人哪裡去了,怎麼這一個落單,一個人住在福記客棧裡?既然是一塊兒出來的,怎麼說也該住在一起啊,就算是那家客棧小,住不下。那也該是分幾撥住。絕不該讓這壯漢子一個人住在一家客棧……”
他這裡心念轉動,街北頭傳來了人聲、馬聲、車聲,雜亂得很,頗似一大隊浩浩蕩蕩。
燕十二抬眼一看,可不是麼,一點不錯,一大隊人、車、馬,足有幾十人之多。
走在最前頭的,是剛才那來訂客棧的英武中年漢子,他身後是十輛車,漂車,每輛車上插一面小旗,白底金字上繡一條金龍,兩個大字蓋著那條金龍,寫的是“八方”……
十輛鏢車兩邊,隔不多遠就是一個騎馬的壯漢,人人緊身衣褲,外罩風氅,馬鞍上還懸掛著革囊。十輛鏢車後。並排兩匹馬,左邊那匹白馬上,是個五十多歲的清瘦老者,長眉風目,膽鼻方口,眼神銳利,氣度奪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位內外雙修好手。
這清瘦老者穿一件袍子,袖口卷著,皮風氅,連頂帽子都沒戴,鞍邊也不見革囊,乍看起來不像這十輛鏢車跟那些鏢客一夥,倒像個出來閒逛的清閒大爺。
他身邊是個身材矮胖赤紅臉的老者,年紀也在五十以上,濃眉大眼,威態逼人,他被件風氅,鞍邊掛著一個長而圓的革囊。
走在最後的,是一輛單套高篷馬車,趕車的是個壯漢子,車篷封得密密的,不知道車裡裝的是什麼。
怪不得那英武中年漢子要包下一大片後院,怪不得要多預備人馬的吃喝,原來是一趟鏢。
燕十二看鏢旗心裡明白,保這趟鏢的是八方鏢局,三名鏢頭,二三十個趟子手,這趟鏢只怕不輕,可不是麼,瞧那十輛鏢車把路壓得一條一條的深溝,只不知道鏢車裡裝的是什麼,這麼重。
燕十二看著看著,心裡忽然一動,他沒往別處走,扭頭進了福記客棧,在一進後院裡,他沒看見那齊家的壯漢子,料想他定然是住進了二進後院。
應該是,最後一進讓八方鏢局這趟鏢全包下來了,這頭一進又沒見人影,自然是住進了二進後院。他剛一進後院,身後人聲響,步履聲雜亂,八方鏢局的人也進來了,成一路地快步往後去了。
燕十二站在自己房門口看得清楚,走在最前頭的是客棧夥計,夥計後頭就是那英武中年漢子,那英武中年漢子步履十分穩健,分明也是好手。
英武中年漢子之後是那十輛鏢車,一輛接一輛的接了起來,鏢旗兒搖晃,車輛壓在石板路上隆隆響,的確不輕。
那幾十個趟子手兩邊護著鏢車,有幾個還雙眼直瞅著燕十二,燕十二沒在意,該怎麼看還是怎麼看。
鏢車後頭這回不是那兩個老者,而是個四十多歲的英挺俊美中年人,那中年人穿一件相子,袍子是普通的飽子,可是這中年人一看就知道不平凡。
顧長的身材,灑脫而飄逸,長眉斜飛,鳳目垂視,挺而直的鼻子,唇上還留著兩撇小鬍子,英挺俊美,灑脫飄逸之中還帶著高貴的氣度之威。
這足證乃是八方鏢局中的那一位。
拿眼再看,那兩個老者卻走在這中年小鬍子之後,步履沒放太快,似乎有意跟在中年小鬍子之後,臉上的神色也透著恭謹。
怎麼剛才沒瞧見這位小鬍子,燕十二仔細一想,立即恍然大悟,他想起了那輛馬車,這中年小鬍子剛才必然是坐在那輛單套高篷馬車裡。
人家保鏢是騎馬,他則安坐在馬車裡,不用吃那風雪之苦,多舒服,這是誰,保鏢這麼個保法。
燕十二正納悶間,只聽身邊響起一聲極其輕微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