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寨主,莫南、莫北兄弟跟軒轅玉。
下人獻過香茗之後,齊如鴻車上拱手含笑說道:“老朽有自知之明,雖然久仰董姑娘大名,但彼此卻緣慳一面,憑老朽這點薄名,齊家寨這點聲望,還抬不來董姑娘的芳駕……”
董淑嬡笑了,道:“老寨主快人快語令人敬佩,不瞞老寨主說,董淑嬡冒昧打擾只為三件事……”
齊如鴻道:“但不知董姑娘為的是哪三件事?”
董淑嬡道:“頭一件事我是來向老寨主打聽一下司徒英的下落。”
齊如鴻一怔,道:“司徒英,哪位司徒英?”
董淑嬡淡然一笑道:“就是那昔日貴為禁軍統領,不可一世,如今謀叛造反不成,落得個欽命緝拿,到處逃竄尋求庇護之人、藏身之所的司徒英。”
董淑媛這番話說得很妙,把司徒英現在的處境全抖露出來了。
齊如鴻聽得臉色倏變,但剎時間又恢復平靜,道:“原來是耶位禁軍統領司徒大人,怎麼,司徒大人他如今……”
董淑嬡介面把司徒英窮途末路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聽畢,齊如鴻雖表惋惜的連連感嘆:“真是啊,真是啊,真是,想司徒大人貴為禁軍統領,鎮京畿,掌大權,何等威風,何等神氣,當此聖眷正隆之際不思竭智殫忠,上報朝廷,怎麼謀叛造起反來了……”
苗小蠻道:“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齊如鴻連連點頭說道:“說得是,說得是,苗姑娘說得是,只是董姑娘怎麼向老朽打聽他的下落?”
董淑嬡道:“司徒英現在是個欽命緝拿的叛逆,京裡已經不能容身了,由於他平日作威作福,目中無人,只怕江湖上能容他的地方也不多,我聽說老寨主跟他的交情不惡……”
齊少寨主突然說道:“董姑娘錯了,別人不能容的亂臣賊子,齊家寨自也不敢收留。”
齊如鴻揚臉叱道:“我跟董姑娘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餘地!”
旋即換上一張笑臉,頗為窘迫的對董淑嬡道:“老朽教子無方,致使他在貴客面前失禮,董姑娘不要見笑。”
董淑嬡何許人,焉能看不出這父子倆耍的是什麼把戲,她當即含笑說道:“老寨主客氣了,令郎也是快人一個,倒教董淑媛十分佩服。”
齊如鴻乾咳一聲道:“其實小犬說的也不錯,司徒英現在是個亂臣賊子,休說老朽跟他沒什麼深交,就有深交,也斷斷不敢跟朝廷作對,私自包庇他。”
董淑嬡道:“老寨主誤會了,我只是向老寨主打聽一下他的下落。”
齊如鴻搖頭說道:“恐怕要讓董姑娘失望了,老朽不知道他的下落,甚至不知道他已經去了哪裡。”
董淑嬡道:“老寨主既然不知道他的下落,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件事不談了,容我再請教第二件事。”
齊如鴻道:“董姑娘請說就是,老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董淑嬡道:“我先謝謝老寨主了……”
齊如鴻欠身說道:“董姑娘不必客氣。”
董淑嬡道:“這第二件事我在沒請教之前,先請老寨主恕我個冒昧之罪。”
齊如鴻忙道;“豈敢豈敢,董姑娘言重了,老朽剛才說過,董姑娘只管問,老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董淑嬡道:“那我就放心了,我請教令嬡齊姑娘是不是老寨主的親骨肉!”
齊如鴻臉色一變,也沒有開口。
齊少寨主冷然開了口:“董姑娘這叫什麼話,誰都知道家父膝下有一子一女……”
齊如鴻怒喝說道:“住嘴,我剛才怎麼說的,叫你不要插嘴你偏要插嘴,難道你要當著貴客一再顯露我齊家沒有家教麼,出去,後院給我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