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你想過沒,鄧曉語不是那個小女孩兒,可你又能保證空桐悅是嘛?”洪少天想應該也是堅野真所糾結的點,“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空桐悅確實是她,你自己也講了,時移世易,又何必糾結呢?過去隨風走,留個美好幻想不好麼。再者,現實那麼殘酷,萬一初戀小女孩兒讓你幻滅了呢?”想想還是別刨根究底了吧。
“你覺得還有能比穿著裙子爬樹更讓人幻滅的麼?”某人淡然回答,顯然已經從方才的彆扭裡調整過來。
洪少天:“……也對。”確實,就空桐悅那個動如脫兔的模樣,什麼童年濾鏡都得碎的一塌糊塗。
堅野真白眼翻之,內心悱惻洪少天淨是廢話。
洪少天嘖嘖惋惜,身體卻很誠實地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張摺疊的紙。
“別說兄弟沒提醒你,送佛送到西,既然心有所疑,不妨去了解下。”說著把紙張遞給堅野真。
“什麼東西?”堅野隨意地睨了一眼。
“空桐悅的入學資料影印版。身份證號、出生年月、學籍號手機號現住址都有,還不來膜拜小爺?”洪少天挑了挑眉,那叫一個自豪,彷彿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好事一般。
“無聊。”扭頭,一臉不屑。
“你無聊,我覺得有趣不就行了。”洪少天攤攤手無所畏懼,“你就是想偏袒,也得知根知底吧,相信我,這姑娘真的很有趣,絕對能刺激你的腎上腺素為之亢奮。”意味深長的言論。
空桐悅的過去,僅僅只是下午所知曉的冰山一角都足以讓洪少天瞠目結舌。因此,洪少天有理由相信,堅野真會比他更感興趣。
畢竟從某種程度來說,空桐悅與堅野真..二人的境遇..是同樣的。
“無聊至極。”堅野被他所言給內涵到,嗤聲不屑,有些不悅。
“反正呢,東西就放在這兒,就像那資料原件一樣,只要有心,都可以查。別人能看,你為什麼不呢?”據洪少天所知,今天下午除了他,可還有另一人查了空桐悅的資料。巧的是..還和他們是一個班的。
這麼想來,洪少天倒是有吃瓜的興趣了。
“我沒有窺探她人隱私的愛好。”
“你確實高風亮節,可人心隔肚皮,小心有人釜底抽薪,把你的童年小青梅給撬走,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洪少天話盡於此。
語畢,他快速收拾了一道準備離開。
“爽了爽了,回家吃飯去。”他揚長而去,卻留下那紙資料。
***
晚上十一點半,咖啡廳打烊,為一天的勞累畫上休止符。休息室裡下班的服務生正在換衣服。
空桐悅坐在休息的椅子上,身上還是工作制服,手上卻在用借來的針線包,縫著自己那被剪開的校服袖子。
“都成這樣了,你還縫啊。”剛清理好機器的咖啡師路過,瞧見空桐悅這副樣子,順嘴說了句。
“沒辦法啊,校服洗乾淨得接著穿的,萬一被扣分豈不是很冤?”月兒沿著原來袖子的踩線處縫。
“可憐的娃啊,人間不值得,繼續頑強吧。”咖啡師小葉子拍了拍空桐悅的肩膀,語重心長。
空桐悅汗顏地笑了下。
她現在唯獨覺得欣慰的,估計就是千年冰山那個鳥人是沿著踩線剪的衣服,最起碼縫好後不會特別陰顯,否則她還真不知怎麼辦了。
苦逼如她,悽悽慘慘慼戚。
……
儘管九月仍舊時不時有燥熱竄出,但晝夜溫差卻已經陰顯起來。臨近午夜,室外溫度降了些,吹起秋風讓人忍不住搓胳膊。
空桐悅站在公交站牌那兒,等著最後一班公交。秋風打到校裙遮不到的地方,使她有點起雞皮疙瘩。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