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早得知鄧曉語已死透了,他一晃神的話,搞不好還真會認錯。
“對了,那影士的事情可查到了?”閆昱韜認為,若是可控,保不齊那女子能成為誅夏墨心的第二把刀。
“那女孩說是叫童悅,93年生人。不過細打聽下來,探子發現她居然是已逝世的空桐家老先生的養孫女。最起碼從被領養的那年開始,再到空桐老先生去世前後,那一段時間她都在空桐家,基本上空桐家族內的人都認識她。不過看近些年,她似乎與空桐家斷開聯絡了。”且空桐家的人待她..還有幾分敵意的樣子。
“所以不是童悅,是空桐悅咯。”閆昱韜倒是沒想到那小小的影士還有這麼段可以說是輝煌的過往。
不過..空桐悅這名字...他怎麼總覺著有些熟悉呢?
貌似曾幾何時在哪看見過。
“罷了,多查查她,越詳細越好。最好有意無意讓她和那夏墨接觸,能讓夏墨憶起故人最好。但凡他沉溺溫柔鄉,那就好拿捏了。”都說死了的人是白月光,任憑活人如何爭,永遠都爭不過一個死人。
不過他向來喜歡做兩手準備,空桐悅是一樣,但在此之前,若是那小野種不安分屋內,他也能有千百個理由送他落葉歸根。饒是那死老太婆再偏愛如何?
閆昱韜父親曾言,他的母親言老夫人是個有榮譽感的人,且榮譽感大於親情。幾房爭鬥她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穩坐於那釣魚臺,做她不染纖塵的大家長。可但凡試圖撼動到家族這棵參天大樹的毒瘤,那麼她便會出手,甚至比任何人做得都要狠戾。
要除掉夏墨很簡單,讓夏墨禍害到家族就可。
如今要緊的是套到曹家的訊息。
閆昱韜將十字弩收進木盒,合上蓋子。盒子遞給閆管家。
“走,去會會我們一直的合作伙伴,也是本場婚禮的新郎官。然後,給他送份賀禮。”
*
曹雨煙伏於案前,手中執筆,以宣紙上謄抄佛經。旁邊站著同她一道長大的丸子。
丸子人如其名,是個有些嬰兒肥的姑娘。有些憨傻,但對曹雨煙卻是衷心的。曹雨煙寫字,她便在她身邊替她斟茶倒水、磨墨扇風。
“外面那姓焦的一家還挺熱鬧。”丸子豎著耳朵聽外院裡的動靜,自己悄摸嘀咕著。
“好歹也算勞心勞力,由著她們去吧。”
“可這婚禮本來就不該有。”勞神勞力又怎了?依丸子來看,這姓焦的女人就是想裝個好人,結果馬屁拍到了馬腿子上,有什麼好諒解的,“那焦家的小孩還說稍後一道去廟會閒逛呢,也不知是真傻假傻,我看啊~姑娘還是推脫掉好,省的被算計,倒惹上一身晦氣。”
佛經抄到此處,尚未完結,宣紙卻是已到了末端,還剩下幾字的空處。於是手中毛筆置於筆架,曹雨煙抬首瞧了眼丸子。
“我都不知丸子這麼有主張,都能替小姐我做決定了。”
丸子立馬低頭:“我不說了。”
“我知你關心我,但有些話可說,有些不可說。焦夫人秉性暫且不論,那焦菀瑜我看著根子不壞,充其量小孩子脾氣。她約我,也是好意,你不必過度揣測。”曹雨煙語氣緩而不急,耐心教導丸子,這事兒的道理他日可舉一反三。就算以後丸子不常跟在自己的身邊,可為人處事的道理也要陰白。
“懂了姑娘。”
雨煙拉過丸子的胳膊,比方才更輕聲了些:“現在不比母親在世時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得機敏些,才好過活啊。”她扭頭又看向那方宣紙,還有已然見底的墨水瓶,“不過確實要出門一趟,採買些物件兒了。”
丸子:“要..同她們一起嗎?”
“他們總不至於吝嗇至此啊。再說,有些面子得賣。”即便不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