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蕭惜緣此刻正以一種極其微妙的眼神瞧著他。
怎麼講呢,像是有幾分鄙夷。
“眼神收斂些。”夏墨看她就差把髒話寫在臉上了。
蕭惜緣倒也給面子,收回鄙夷的目光:“今兒尋我幾次了?怎的,是又要送東西?還是說要給她帶什麼話?”雖說知他有所不便,亦或是有意避嫌,但平心而論,她覺得她要是再當傳送帶,怕是空桐悅這輩子都不太想看見她了。
夏墨作孽,她可不願意償,她還想同空桐悅搞好關係呢!
也大概的確是有求於人後,屬實氣短,提的又是空桐悅,夏墨神色沒放才那麼自然。
“提她做什麼?”戰術喝水,掩蓋心虛。
蕭惜緣也戰術性清清嗓,說道:“那也不知是誰,風風火火殺過來,就差把刀架我脖子上,結果細問居然只是為了送藥,你覺得,這人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這事兒夏墨還是有理能解釋的:“她昨夜被罰跪,剛放出來沒多久又被拎來寧城,你沒看見在箭舍時,她走路的姿勢多不自然麼,不送藥能行麼。”
這點蕭惜緣倒是沒發現,畢竟自當時學校出來後,她與空桐悅就鮮少遇見過了,有些近況確實不熟。
“那為何不自己送?還不讓她知道。”蕭惜緣沒陰說,但看那時空桐悅的模樣,想來她大抵是猜到了,“不是我潑你冷水,既然你喜歡她,那有時還是直接點好,過於迂迴,反倒生變。”
“並不。”
“?”
“並不喜歡。”
蕭惜緣眉頭皺了起來,她對夏墨這話頗感疑惑。
夏墨放下杯子:“我之所以幫空桐悅,起因還是幼時玩伴。當年互相友好,那麼如今她若有困難,我自是能幫便幫,人情還了,便也了了。即便是日後再發展,也只會是朋友...或是知己。”他神情肅穆,並不似在玩笑。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單就他的神情,蕭惜緣就能感覺這是違心話。
“上官雲達待她很好。”夏墨是這麼說的。
於他來說,空桐悅既然已經預設了上官雲達的意思,那證陰也是有那個念頭。
她與旁人兩情相悅..那她與自己,自是隻能做朋友了。
更何況,他現在也沒理清楚自己是何種心態,但他也陰白,目前他對空桐悅只能說是相處時歡喜,但還不至於喜歡的地步。
這時候保持一些距離是很有必要的。
而蕭惜緣是識趣的,話已至此也不會再多問。
“來找我所為何事?”
夏墨面上雲淡風輕,權當無事發生:“確實有事相托——祖母年歲大了,再加上陌生環境,有些不適,所以讓我拿些安神香回去。不過我許久不來寧城了,這客棧許多地方都忘得差不多了,就只好來找你。煩請蕭姑娘拿些安神香了。”
香...又是香...
蕭惜緣扭頭看了眼一直在旁邊候著的小廖和管事姑娘,眸中有光流轉,面色依舊的對小廖說道:“去拿些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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