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黃毛呆了,呆了起碼一兩分鐘,對方嫌他木訥,不知從哪裡摸來顆石子,對著他腦門一砸,砸的黃毛摔了一個看著就疼的屁股墩兒。
被嚇的。
那人從牆頭跳下來,走到黃毛跟前,嘴角的笑已然收了回去。
“還跑麼?”
“你是會飛嗎?”黃毛髮自靈魂的問號,“剛剛還在那裡現在又在這裡,還跟吊著玩一樣站在牆頭。”說到後面他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對方並不想浪費時間聽他扯犢子。
“刻章。”
黃毛心態都崩了,他太清楚自己是個紙老虎,真碰上厲害的一招就能被滅,跑都跑不掉。
“姑奶奶,我是真的不刻章了,騙你我打牌輸一年。”
“是本來就不刻,還是..不能再刻。”對方一針見血,黃毛立馬沉默了。
一把將其從地上拎起,黃毛感覺後背有被某種尖銳物抵著,人頓時抖得跟在篩篩子一樣。
“再跑,我就扒了你的皮做燈籠。”
“不跑了不跑了。”
那人鬆開手,黃毛稍稍鬆口氣,不敢再反抗,兩人一道去黃毛的出租屋。
……
黃毛的出租屋也是個平房,大概十幾平,吃住幹活都在一起,各種工具和材料就這麼大剌剌躺在陰顯處,不過也不知道是造作了些什麼,剛走進去就有股怪味,除了臭襪子和垃圾還混著種不可言說的味道。他眼瞧著對方臉色變黑,默默關上門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架勢,連忙開窗通風。順帶把放在桌上的殘羹冷炙和紙巾團扔進垃圾桶。
估摸這屋子裡還算比較乾淨的就是幾張凳子了,因為常坐。
簡單收拾了一下,黃毛也不掖著瞞著:“刻章這事兒我沒撒謊,比起辦證,刻章我確實生疏。要不是那人開了大價錢,我平時真不幹這活兒。”行行的規矩都不一樣,手藝也不一樣,辦證和發票都是有模版的,刻章純屬手藝活。費時費力,做得不好還容易出事。
“那你跑什麼?”得是多心虛啊~
“我慫啊~萬一你是條子呢!”黃毛坦誠到就差沒給人跪下了,“我只是刻個章,我沒想到他們是用來運那玩意兒啊!”當時看到新聞他都震驚了。他知道刻的是喬家的仿章,但他以為只是用來補那種什麼財務漏洞的,跟發票差不多道理。要早知道是來運那些藥,他反手直接一個舉報給警察叔叔了。
至於為什麼後來放心,也是因為刻章這事兒都過去小半年了,小半年都沒被警察抓,那就證陰他的事兒也沒多大。結果沒成想夜路走多了撞到鬼,今天給逮到了,不是警察,但感覺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個不好惹的貨色。
“那麼緊張幹什麼?”對方把帽子摘下來,捋了捋頭髮,面色淡然,也是這一下讓黃毛看清了來者的臉。
是個面容很清秀的女孩,鵝蛋臉,眉眼溫和,鼻樑有些挺,睫毛不長,這會兒唇色有些蒼白,但整體瞧著很舒服。若是沒有剛剛跑酷的那一段,黃毛真的會覺得這人沒有絲毫攻擊性。借用那些武俠小說裡的形容詞來說,這個人屬於溫柔刀那一掛,會讓人放下戒心,套話容易,背後捅刀更容易。
“都說了,我是來找你做生意的。”
“什..什麼生意啊。”
女孩拿出一張被折過的紙,紙張泛黃,一看就是有點年頭。
“照這個圖樣,刻出來。還有喬家當時要你刻的章,再給我一個。”
黃毛展開遞來的紙,看到上面的圖案嚥了咽口水,這個特麼比喬家的印章還要複雜,這女孩也是真看得起他。
“這是要...做拓本麼?”還是個地圖的拓本,而且還有個看不懂的類似圖騰的玩意。
“是,並且今天之內要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