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課尾聲,美術老師走到堅野真這邊,看了眼他的畫。
說實話他沒畫石膏像美術老師其實並不吃驚,所謂美術就是發散思維,不用非得按部就班。
每幅畫都有自己的立意,只是堅野真這畫嘛~美術老師是當真有些不太懂。
“堅野同學這畫想表現的是...”
“麻雀站在煤油燈上。”
坐在不遠處的空桐悅聽了一耳朵,疑惑。
“麻雀為什麼要站在煤油燈上?”月兒不懂
“你管我,我開心,我樂意。”某人暴躁回懟三連發。
空桐悅問號更大了,千年冰山怎麼了,吃槍藥了?
“那下面這個..”美術老師擰巴著臉,努力在腦中掰扯詞彙,實在是說不出來‘醜’字,“這個畸形的..又是什麼?”
“被火燒禿了毛的麻雀。”堅野回答,不情不願地說話。
“為什麼麻雀被燒禿了?”空桐悅疑問x2。
堅野從未覺得空桐悅竟然可以如此聒噪,帶著脾氣不耐煩地同她解釋:
“太聒噪,在煤油燈上蹦躂,結果煤油燈倒了引火上身。”
空桐悅:“所以?”
“立意在於做事不能太嘚瑟,容易作死,簡稱活該。”
空桐悅:“???”excuseme?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大大的問號?
但感覺邏輯好像又沒問題,這就很可怕了。
“這..這還是幅連環畫呢!不錯不錯!”美術老師誇讚。
然而堅野真卻是淡淡睨了眼老師,開口道:“您硬誇,不尷尬麼?”
老師凌亂了,內心嚎叫這屆學生好難帶啊。
……
一之宮魅咬著鉛筆旁觀,暗自感嘆這無形的修羅場。可憐她家小月還沒發現堅野真這脾氣是因她而起,魅也不知月兒被堅野真盯上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她倒是發現空桐悅和那個什麼上官雲達相處挺融洽的。方才佔位置時他本來要坐在自己旁邊的,當時自己說句有人要坐,他就轉去別的位置了,還是帶著微笑的那種,很有禮貌。雖然有點中央空調的感覺,但不得不說很討喜。
這麼想來這麼個人其實和她家小月也是挺配的,小月是個暴脾氣,找個好脾氣溫柔性格能夠包容她,也算是互補。
魅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而後扯了扯旁邊正用筆在紙張上大肆嚯嚯地洪少天,往他那邊靠了靠。
“喂,你看小月和上官雲達,氣氛是不是很好啊~”好到魅都想撮合他們兩個了。
“青春期嘛,有情愫湧動很正常的。”洪少天筆不停歇,勾著笑容說道。
“喲,洪少爺貌似很懂啊!”一之宮魅轉頭,以目光審視打量眼前人。
“那是。”洪少天停下筆,自戀的理了下頭髮,“小爺我可是方圓幾里有名的情聖。”
一之宮魅當即對他翻了個白眼:“屁,你就吹吧,天空飄得都是你吹的牛。”
“女孩子不能爆粗口。”洪少天忽然正經,不能因為一個空桐悅帶壞一個笨蛋魅。
“知道了,囉嗦。”魅撇了撇嘴,然後瞄了眼洪少天的畫作,“你畫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石膏像啊!”洪少天倒是對自己的畫很滿意。
“您老這可比隔壁畢加索還畢加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畫山鬼呢。”魅瞧著他那潦草狂野,連速寫都算不上的畫,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不,此言差矣,這俗話說得好,美人在骨不在皮。我認為畫亦是如此,畫中物在其神韻而不在其形,你要用心體會,才能領悟當中精髓。”
“所以這就是你把人家畫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