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鐘家辦婚禮也算是有些排場,包了整家店以供使用。不過這婚禮中男方雖聽說也是實力不差,但顯然是不太上心,否則也不會將這差事全扔給女方家長。當中辛密也非外人可以胡加猜測。
請柬邀請時間雖說是陰日,卻也還是有幾家客人提前來。
堅野家便是其中之一。
老人家在自己兒媳的陪同下走進來,看著正認真的晚輩,喊了句。
“小阮。”
阮卿身形一頓,正疑惑呢,轉身瞧見熟人面孔,瞬間笑逐顏開。
“言老師。”阮卿直接上去迎了,“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望著自己昔日恩師,滿是激動。畢竟即便知道就在同一城市,卻總是抽不出時間碰頭,一錯過就是許多年。當時阮卿看名單時就覺得這次的忙碌不算白忙。
舊人重聚,怎能不激動!
“你做我多年學生,還不陰白老婆子我不喜歡遲到嘛。”老夫人握著她的手,也是樂得很,“再說你看這寧城又涼快又舒服,桂花又香,權當賞景了。”
“等我這邊忙完,陪您好好聊聊。”
“不用不用,我可不是什麼孤苦伶仃的老人家。”言老夫人擺擺手,順帶介紹著站在自己兩側的同行人,“小阮你可看清了,我身邊好幾個人呢。有我這二兒媳婦梁綺,她不是也陪我來了麼。還有我家這孫子,堅野真,你也知道,經常和你家那小子混一起的。”
幾人互相寒暄。都是一個圈子,總歸會碰見,自是臉熟。
“奶奶。”一聲輕喚,老夫人轉頭,瞧見姍姍來遲的人兒。
“哎呦,差點忘了,小阮,這也是我孫子,我小兒子的孩子,閆昱韜。”連忙介紹。
“您好。”閆昱韜畢恭畢敬對阮卿打著招呼,言行舉止皆帶著禮貌,讓人從內而外感覺到舒服。
阮卿卻有疑惑:“閆?”
“是這樣的,家母生我妹妹時難產,不幸去世,父親對母親情深,便將我改名,隨了母姓。”那人解釋道。
阮卿點了點頭,但給人感覺還是有些一知半解。
“小閆怎麼來了?”還是言老夫人開口緩解了這微妙。
閆昱韜走過來,走到老夫人身側,堅野真往旁退了兩步,閆昱韜則順理成章地佔了原本堅野真站的位置。
“父親說奶奶是個歡脫性子,是老小孩兒,怕叔母和小真看不牢您,所以讓我過來。多個人也多個照應。”
老夫人眉眼彎彎:“確實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阮姨這邊正好一堆事兒,你和你叔母一起幫幫她。”
“媽,這不好吧,就留小真一個。”梁綺倒不是不相信堅野真,只是覺得男孩子有些事情不太方便。
“我身體硬朗著呢,不用你們一個個都長伴膝下。小真呢,是我看這兩天剛闖了禍,我怕他一到別的地方,撒開丫子就得意忘形,得好好管教。”
姜終歸還是老的辣,再有顧慮,老夫人也能給它堵死搪塞過去。
……
閆昱韜倒是挺聽話,交代什麼做什麼,阮卿也不好太過麻煩堅野家二人。於是佈置了點輕鬆瑣事也就隨去了。
再加之閆昱韜身邊跟著個與他比稍顯年長的男人,做事效率自然更快,做完事情也就溜之大吉。
在那裡傻等著別人塞事情過來,閆昱韜自認為這可不是什麼有腦子的事情。
“老夫人一直把那小畜生帶在跟前,怕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閆昱韜身邊跟著的男人在確認四下無人後,對其提醒。
閆昱韜站住腳步,一斂方才的儒雅氣,原本就生的鋒利的眉眼此刻更是流露出幾分戾氣。
“那死老太婆不一直對我們三房的有所防備嘛。什麼好事兒都揪著不放留給二房的,就連那個半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