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的人呢?”夏墨反問,“雨是半小時前下的,簡紀是下雨前死的,血手印也是在雨前留下的,甚至人都是在雨前被擄的。我們從收到訊息出發,再到看見簡紀,全程最多花了六到七分鐘,之後我們就留眼窺探,再沒異常。
時間那麼短,漁具店與衚衕不過短短二十幾步路,就算他們要拐彎,也會路過簡紀所在的衚衕。加之夜裡安靜,雙方各自追殺的人累計在一起絕不止兩三人,但凡耳朵不聾都聽得見人來去的腳步聲。我不信兩撥人沒撞見。”
“萬一..他們就是一路的呢?”和擄人的一起。
“絕無可能。”夏墨當即便否決他的話,“對付簡紀,招招殺手索命,對一之宮魅處處留手不傷命,不是一個風格。”若是三撥同夥,空桐悅在找到一之宮魅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被背刺了,她是引路人,又有身手,留著只會是麻煩,殺死比弄暈要來的輕快。別說還有個半條命去了的洪少天,空桐悅出事,第二個死的就是他。
“那就奇怪了,他們碰見都沒有交集嗎?”按理來說,互相看到對方秘密,滅口是常規操作,“還是說,他們像咱們一樣,把現場清理了?”
“時間不夠,前有我們的人,後有空桐悅三人,動靜太大肯定引起注意。”夏墨摸著自己脖子,大腦飛速運轉。
忽的,他反應過來。
“給簡紀收屍的人從哪兒來的?又是怎麼把人帶走的?”
“我想想啊...”竹竿兒回憶,伸手指了個方向,是在這條路還要往裡走的位置,“差不多是那一片兒,有點靠近梁琦藏匿的地方,他們來的時候帶了擔架,用擔架把人抬走的,還給蓋上了白布。”因為他們對待簡紀特別鄭重,所以竹竿兒記憶還挺深的。
“不對。”夏墨搖頭,意識到了一個漏洞,“簡紀是突然死的,擔架不是小物件兒,不會隨身帶,而且抬著個人那麼招搖他們能走多遠?”
“應該是乘車走的。我們的人還跟上去了。”
“那回來了麼?”
“還沒。”
“嘖。出事了。”
竹竿兒聽他這麼說,趕忙取下自己後腰彆著的對講機,按動某個頻道,呼了兩句,回應的卻只有沙沙的聲音。這類情況要麼是超出範圍,要麼就是某個對講裝置關機。
兩人的神情愈發凝重。
要知,今夜街上暴亂,哪怕這會兒夜深,可警察還是會嚴加管守各個街道路口,當時夏墨和梁琦坐車回客棧就被警察攔下盤問過,載具屍體能走遠就有鬼了!同理擄走一之宮魅也走不遠!
開車不行,卻能不現身,肯定是有藏身地,這附近的房子有問題!
“叫人來,在附近找,尤其是空房子,我懷疑這裡有別的‘路’。還有,查到底是誰收的屍。”
“是。”竹竿兒立馬轉身往回小跑。
夏墨站在那,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倘若追殺的各為其主,那收屍的..和擄人的,有沒有可能是一夥的。若是,牽扯進的人就不一樣了。
一之宮家、簡紀,還有簡紀背後的人,什麼事能把他們串聯在一起。
還有梁琦,看她反應,她與簡紀大抵也是多年未見,今日突然前來的緣由也很好品,想來不單單只是為與故人敘舊那麼簡單。。
最重要的是...簡紀因何而被滅口?對方究竟怕他說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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