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下雨的聲音本來就會擾亂耳朵,若是再有擅長口技的能人刻意模仿發音,兩相加持,慣性思維下都會認為是本人,自然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真實情況大概是——從他們脫離竹竿兒等人視線的時候就改了路線,先解決尾巴,再利用尾巴給出假訊息。同時發生了另一撥..也就是洪少天和魅的事情,竹竿兒他們在得到回覆後注意力全撲到了一之宮魅的事情上,事後又花了功夫去聯絡夏墨。這一連串..看上去零碎獨立的時間線,累計一起是相當可觀的撤離時間。
對講機出現在這屋子裡就是最好的印證。
“他們就是從這裡走掉的啊。”招呼其餘手下把人運出去後,竹竿兒走到夏墨旁邊,順著光看櫃子,感慨著,“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一條密道,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建造的。”
“反正不是這兩年。”夏墨電筒光往上移,照到櫃子裡的頂,“刷了漆還有大片的發黴,且櫃門銜接處金屬件有生鏽,不排除是潮溼,但瞧這櫃子質量尚可,應該是屬於年代久了的自然損壞。其次要修這麼一條路,並非是簡單的事情。”這間屋子極有可能,是從建造的時候就被人決定要作為小路使。
竹竿兒:“要追麼?”
夏墨搖頭,神情冷靜:“不用了,他們既然把門都敞開給我們看,就代表做好了準備,沒必要上趕著入甕。”光又回到鞋印上,“溼泥、有水,擺陰是從對講機裡聽對話,認為我們追來了才姍姍離開,多悠哉啊~”說時,沒拿著手電的另隻手,對鞋印比量了下。
“37~38碼。”
“女人的腳?”竹竿兒疑問了,合著他們被女人耍了一晚上?
“未必,也可能是身材矮小的男人,這鞋印看不出來什麼。”否則也不會被留下來。
起身,想起還昏著的那個手下,問道:“那人怎麼樣?”
“命還有,就是被藥暈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行,那找個人好好顧著他,其餘的先回去休息吧,大半夜的對身體不好。”
“真的..不查了?”竹竿兒覺得今兒折騰那麼多,就這麼放手,怪可惜的。
夏墨關了手電,二人淹沒在黑暗裡。
“他們既然願意一路引我們,就讓他們開路吧,養精蓄銳才是良策,急的不是我們。”
不過兩人還是小心的,走時關好了門,把一切儘可能恢復成無人進來的模樣。
離開舊居民區,夏墨和竹竿兒搭著車往醫院的方向去。這會兒已經快接近凌晨兩點。
“要不小主子您也回去休息吧。”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滿臉疲憊的夏墨,勸了句。
“是要回去,但得先去把人看了。”橫豎洪少天是被夏墨帶來的,又在寧城受了傷,不去親眼看放心不下。
再者,他是最後看見一之宮魅且知曉前因後果的人,有些事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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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少天朦朧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空間裡的天花板還有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縫合傷口的麻藥勁兒過了,他感覺傷口火辣辣疼。
“醒了。”夏墨聲音壓得很輕。
聽到熟人的聲音,想側身,可奈何傷口太痛,只得扭頭朝聲源看。
夏墨不知從哪兒薅了張小板凳,這會兒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洪少天病床旁邊,床周圍圍了一圈兒簾子,應是為了不打擾別的病患休息。
“魅呢?”
還真是開口就知道問女人啊。
夏墨摸了摸鼻子,沒回答。
洪少天輕笑,帶著幾分自嘲:“看樣子是沒找到。”就像是易清雯常罵得那樣,他就是個沒用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他們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讓人那麼容易找到。不過也是因為費了心思,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