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聊夠的話~就隨我一起回客棧,兩位的家長聽聞兩位失蹤,那叫一個著急,為人子女的,總不至於當真讓父母憂愁吧。”閆昱韜這話是對一之宮魅說的。曹雨煙死豬不怕開水燙,橫豎是在她自己家地界,一之宮魅卻是外來的,他不信她不怕。
“如果我們不依呢?”曹雨煙直接反駁。
“不依的話~”閆昱韜掃了眼二人站著的船,“現下風雨飄搖,兩位頂風站在船上,要是被風吹到水裡豈不是很狼狽?再說雨天水深,又是江邊,掉下去的話,閆某也不能保證能將二位都撈上來。”
威脅無誤。
“你以為,你這舉動又比那些小人好到哪裡?”曹雨煙對他嗤之以鼻,心裡實則也是沒譜的,不知底細的人不能隨便招惹。
對方卻垂下頭仔細想了想,才回答曹雨煙:“我比他們年輕,也長得好看。”
“笑死。”魅挪開眼,這人臉皮怎麼比牆灰還厚。長得好看就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嗎?
閆昱韜權當沒聽見,繼續說道:“曹小姐確定要在雨裡和閆某耗時間嗎?秋雨寒涼,病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曹雨煙即便再不願,可卻也由不得,她半點拳腳功夫都不會,哪怕硬衝也討不到好處,只好順著臺階答應,帽兒山的事情得從新計劃。
對她來說閆昱韜是變數,很糟心;對魅則是一部分的解脫,起碼可以回到客棧的熟人親人身邊。
至於為什麼說只是解脫了一部分,實際原因還是源於曹雨煙遞衣服的舉動。其實並非全是曹雨煙的問題,而是魅想起了別的事情...比現在還要早一些時候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曹雨煙和一之宮魅被分開搭車,閆昱韜與曹雨煙共乘,魅與他的手下一輛車。這對魅是好事,那邊兩個人她都不太喜歡。在這邊雖然都是男的,可礙於一之宮家的面子上,他們都保持著距離,魅也能自在一點。
“我朋友住在哪家醫院,我想去看看他。”魅突然說道,開車的手下愣住,然後回答。閆昱韜對一之宮魅的去留不在乎,又想讓人家欠個人情,所以基本上做到有求必應,說送醫院,就真往醫院那邊開。
看車調轉方向,她舒了口氣,側過頭,看向窗外,思緒飄遠。腦子裡留下的唯有兩年前的那句話——
“魅,我校服破了,你櫃子裡備用的校服借我穿一下唄,反正咱倆差不多高,老師看不出來的。”
*
醫院
躺在病床上的洪少天,這會兒正努力地挪動身子,頭一直往床邊的櫃子上抬,企圖用這種方法喝到放在那上面的水。他的運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和他同個病房的基本上都是被昨晚江邊暴亂傷到的人,想找鄰床的幫個忙都沒辦法,比他傷的重的人一堆。
跟海獅上岸似的在床上動了兩下,傷口被扯的隱隱作疼,洪少天立馬不敢動了,眼神還是直勾勾望著那杯水。他嘴巴已經幹到起皮,嗓子乾的跟撒哈拉沙漠一樣,心想早知道昨夜就讓夏墨安排個看護過來了。當時還不覺得,現在一覺起來,身邊沒個人感覺哪哪都不方便。想喝水估計只能等到護士查房了,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受著吧。
幽怨的眼神彷彿要把那杯水看穿。突然視野中出現一隻手,紙杯被拿起,極其貼心的遞到洪少天的嘴邊,但他全然沒顧喝水的事情,注意力被來者吸引。
“魅!你回來了!”洪少天像是峨眉山的猴子,當即就要躥起來,魅甩給他一個眼神,他立馬偃旗息鼓。
“喝水。”
“好的。”他立馬拿過紙杯咕嘟咕嘟,拿著水杯的手上還扎著粗粗的滯留針,
進門的時候魅就看見他艱難的樣子了,五味雜陳,尤其在經歷昨夜後,魅的心態已然是經歷了來自現實的斷崖式打擊。她很清楚,在時間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