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野旁聽她的長篇大論,不反駁,更無法反駁。因為她所言句句珠璣,可悲卻也是現實。
感慨之餘使堅野不由又開始沉思,思慮空桐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準確來說是這麼多年過去,她變成了什麼樣子的人...
彷彿是那倒進沙子裡的水一般,越觀察反倒越覺得有趣了。
……
估摸著是喝的猛了些,哪怕是低度數的啤酒居然也有些上頭,連打兩個酒嗝,眼神有些迷糊,牙齒咬著易拉罐的飲口邊沿凸起的那一小段,發出咯噠咯噠的小聲響,像是牙癢在磨牙。
“……我餓了..”
“想吃什麼?”
看著手裡的酒,念著菜名:“我想吃油燜筍..想吃酸湯魚..還有土豆餅..”說完還砸吧了下嘴巴,咽咽口水,是真的饞了。
“深更半夜我上哪去整這些,你還不如洗洗睡呢!”睡著了夢裡全都有。
月兒瞬間不高興了,翹著嘴,扭頭瞅向堅野真。
“你懂個屁,那是我家小媽的拿手菜啊!”吃不到,唸叨唸叨還不行嗎?
氣的吹鬍子瞪眼,空桐悅放棄慪氣,反正越慪越氣。
“對牛彈琴。”扶著桌子起身,拿著罐啤酒,搖搖晃晃地往門口走。
堅野起身想跟上,卻看見被空桐悅扔在桌上的揹包,就轉身拿個包的功夫,某女已然走到門口了。
便利店的員工叫住她:“小姐,酒錢。”
“找後面那個傻叉付。”語畢便邁著大步走出便利店。
所謂捱了罵還得跟在屁股後面買單指的就是堅野真了,又苦逼又無奈,正在懷疑人生中...
堅野一邊拎著包一邊那空的啤酒罐在收銀臺結賬,還得往外瞄兩眼空桐悅的動向,眼瞅著她要走遠了,連找零都沒來得及拿就追了出去。
便利店收銀小哥表示很懵逼。
……
月兒拿著啤酒罐在大街上晃悠,走兩步喝一口,咕嚕咕嚕地一罐酒再次見了底。喝完以後空罐也不扔,就抱在手裡,漫無目的往前走。
因為喝了酒,眼睛一直亂飄,顧得了一處顧不了其他,腳磕到某塊凸出來的地磚,整個人往前一撲,像剛剛學步容易摔的小孩子一樣趴在地上。
手裡的空易拉罐摔了出去,不知滾到了世界的哪個角落。
堅野真追了有一會兒,看到趴在地上的某隻,連忙跑過去將其拽起來,心裡無語到了極致。
“祖宗呀~你可真是我祖宗~”
然而喝醉的人豈能以正常來論,堅野真這邊還想著把她拽起來,那邊空桐悅已經表演了一出兔子蹬腿,兩隻鞋子紛紛放蕩不羈地飛了出去。
“臥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空桐悅嚎了一嗓子,“別攔我,讓我打坐,我要渡劫飛仙!!”
堅野真被她氣的爆粗:“我渡你大爺!”你佛不度憨批!
不情不願地從大地母親懷裡站起,空桐悅嘴翹得跟個掛鉤似的。
忽然抬起腿瞧了瞧,瞳孔震驚:“我鞋呢?!”恐怖如斯,鞋子竟然離奇失蹤,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被你踢飛了。”堅野真嘆了不知是今晚第幾口氣。
剛好兩人身邊路過一對小情侶,空桐悅走上前慘兮兮地對他們說:“你看我到我鞋了麼,三十八碼的那種,它渡劫飛昇了。”
“不好意思喝醉了,不好意思。”堅野把某女帶走,還不忘同路人道歉。
“我的鞋啊~~~你咋就沒了呢~~”空桐悅嚎的跟那六月飛雪的竇娥是一模一樣,不知道地還以為開水殺豬了。
某人那一刻萌生了想把這笨女人嘴巴縫上的衝動。
堅野真:(悲愴)這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