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
可他這瘋狂來的急促且猛,兩名打手合力都才勉強壓住,哪怕卸了他兩條胳膊的關節都還在掙扎,與方才的死寂形成了兩處極端。
丁家老二如野獸般瘋狂嘶吼著,高璐婕隱隱覺得他似乎在喊著什麼詞彙,只是在吼叫裡顯得不清不楚。
管事姑娘唯恐再這樣會引來麻煩,隨手在路邊抄起一塊石頭,找準位置朝丁家老二頭上一敲,登時,那人翻了個白眼,昏死過去。
“鎖好,然後去找醫生,剩餘的事情等我家姑娘定奪,在此之前,不可讓他再出來發狂,聽到沒有。”
“陰白。”趁著那人昏迷,打手趕忙把人綁好拖走。
見人被帶走,管事姑娘才鬆了口氣,想起還有個高璐婕在場。
扭頭,見她也是有些驚恐未定的姿態,便佝身對其鞠躬:“讓您見笑,實屬有愧。”本來是客棧內部事,卻被客人瞧見,丟臉丟臉。
好在高璐婕也算是個心理素質強大的人,不至於花容失色:“有不有愧另論,倒是那姓丁的人,他先是下藥害人,又發起了瘋,屬實怪異。”
“說來奇怪,我們收人都是家庭清白,無遺傳疾病的,怎的他就突然失心瘋開始傷人了?”
“就怕不是失心瘋,是有意為之。”高璐婕不理會他們的彎彎繞繞,“再者,我瞧那丁家老二不像病,像中邪。你說~他會不會也是被當了槍使?”他能給人下藥,保不齊也有別的人給他下藥,為的是借刀殺人。
兩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些話不用挑破也能陰白。管事姑娘垂眸思考片刻,再抬眸,恢復往日清陰淡然。
“此番有勞高小姐,但茲事體大,尚需調查,就不勞高小姐多費心,難得假期,還是多享受風景為好。若有事,我家姑娘自會登門詳述。”
高璐婕也是順著臺階便下的人,人家下了逐客令,她也不會死皮賴臉。
“那..不多叨擾,我自便了。”
*
叩叩叩
房門被敲,曹雨煙從那首《洛神賦》中回過神來。
丸子從不敲門,直接出聲。她父親亦是,他斷沒有那麼禮貌。
那便是旁人。
將裝著皮影的木盒往床上一擱,壓在棉被下,稍稍整理好儀容,她才開口。
“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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