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他們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
“罷了,明日你且歇著吧。至於你說的事,我知會過了,人很快會被接走。還有就是,在你們回來前,民宿的店員來問過各個客人的忌口,來徵求晚飯的菜色。我與你不熟,就沒多說,你要是有,記得告知下他們。”說完她起身,退回到屋子裡。
“宋小姐很平靜啊,似乎並不介意之後可能會發生的種種情況。想來在出發前,你已然未雨綢繆過了。”
宋伊探出半個身子,拉著窗戶:“是啊,總得留條後路吧,不至於把自己搭進去。更何況比起現在的我...這兩日亂晃的你應當才是不安全的那個。”頻繁的外出,又是外來的人,極其引人注目。
“我同宋小姐一樣,自然也不會因為某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斷送自己的。”
“但你的神色...可比在客棧時疲憊不少...”開啟的窗戶被關上,宋伊方才那句話的尾音隔著玻璃,都聽的有些不真切。
……
廢話,幾天都沒休息好,能有精神才是見了鬼吧!
夏墨在心裡唸叨著。他不排除自己是庸人自擾,卻也確確實實被影響了。
再看回牆壁上的畫。他又湊近了點,想觸碰,可看見自己那雙有些髒的手,便也作罷。畫的內容有點抽象,不知是不是還未完成,但瞧得出,主打一個狂字。
然,狂也沒那麼狂。畫的一些細節上總覺著帶了些敷衍。畫畫的人...心不靜。
夏墨想到此處笑了,貌似他也不太有資格說別人。
……
房間還是走時的模樣,大抵是知情後有點膈應,夏墨不太樂意往床那邊靠,在電腦桌那邊坐下,擺弄起自己的相機。
數碼機的好處就是可以隨時回看。
山神廟整體平平無奇,比起它,夏墨對它地磚下的空間更感興趣。也不知道是個地窖呢,還是地道。似乎後者機率更大。
廟的地理位置在半山腰的斜坡,往下的話,深度多少,長度多少,它的起始點與終點又在哪裡且不論建造者是誰,單就地道來說,挖地道費時費力,如果它不能發揮到極致,那它的價值就不足以讓人耗勁。
某些人吶,打著神廟的幌子,受著旁人的香火,卻在虔誠叩拜的信徒腳下幹著暗度陳倉的事情,真是...好得很。
來這帽兒山將近兩天,時間花的不少,效率卻是奇低,也就一個孟仙橋,半路還和夏墨扯上了點關係。再說回一年前的考古隊。即便不算太感興趣,總歸希望能瞭解個大致的前因後果。
目前對於那支考古隊,除去那個越桑桑,留白的地方太多。若是能找到當時他們的資料,估計能填補解答不少疑惑。
可能在最開始,他們自己都沒留意到的細節,是構成如今結局的某節鎖鏈。
夏墨頭靠在椅背上,有些煩躁。
目光再次看向那張床。
嘖,更煩了。
……
礙於早些時候並無交流,且之後也沒有熱絡的想法,晚飯點眾人在一樓長桌落座時,夏墨選了邊緣的位置。這樣既不用夾在中間像個撥浪鼓似來回給反應,也省的半路被戳一句。
若說夏墨坐這個邊緣位有什麼壞處,大概就是吃不到什麼他感興趣的菜,隨意夾了幾口後,筷子便撂下了,餘下基本上都在喝水。
混熟的人無所不談,加之基本上都是成年人,因此飯桌上酒水飲料沒停過,酒上頭就起興致,談到後面就開始八卦起來,於是目光以及話頭挪到了當中最年長的塗璟先生身上。有問考古趣事的,當然更多的是在調侃問塗老先生以及妻子年輕時的戀愛史。
不知是誰提了一嘴,說下酒的炸肉條沒蘸料,得去跑一趟,恰好店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