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空桐悅不是無腦的豬頭,想來是自己表現得太漏洞百出,被她猜出來了。
但顯然,此刻空桐悅的興致不在蕭惜緣身上。她手上掂量動作未停,聽著裡面發出的清脆響聲,玩的不亦樂乎。然後又拉開拉鍊瞧了瞧尼龍小包裡裝著的物件兒,越看眼底越帶著笑意。也是難得空桐悅沒有見了蕭惜緣就走。
於是蕭惜緣便想著見縫插針。
“其實有些事..你大可詢問我,並不一定要去找外人打聽。”於情於理,她都是會站在空桐悅這頭的。
這話說的..還真是意義深重啊。重到讓空桐悅都覺著自己何德何能啊~好一個外人。
外人內人的界限原來還真能分這麼清楚啊~但這是蕭惜緣的分法,不是空桐悅的。
月兒雙手擱在背後,連帶著小包一起。“蕭小姐啊~千人千面,誰的話都不能全信,碎片式的隻言片語可比侃侃而談有趣的多,您不能怕麻煩就剝奪別人的樂趣吧。”她湊到她耳邊,“再者,您接二連三往我這兒跑,沒被瞧見也就罷了,倘若瞧見了,把我當成與外人勾搭搞事情的,那我豈不是悽悽慘慘?..小草包舉步維艱啊~”說完月兒還自我肯定般的點點頭。
蕭惜緣側頭,正對上空桐悅無辜的笑容。她一時說不上是生氣還是無語:“看來我打擾悅小姐自找樂子了。”她是真心的,結果空桐悅每次都避她,她臉上是寫了瘟神兩個字嗎?
“不至於不至於,我是怕耽誤您的正事兒啊。你看你們這麼大家客棧,想來瑣碎事肯定不少,何必為了我這等芝麻綠豆小事分神呢?”月兒退後一步,搖了搖手,笑容就沒下臉過。
蕭惜緣嘆了口氣,應是放棄與空桐悅爭辯了,反正她總歸有無數緣由搪塞:“這幾日寧城有廟會,晚上會很熱鬧,若無事可以帶著一之宮魅上街看看,姑娘家都很感興趣。”
“好的。”乖巧。
“我..”
“慢走,歡迎下次再聊。”說完九十度鞠躬,標準的送客。
空桐悅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不動,饒是蕭惜緣想再留,也下不了臉。
蕭小姐第無數次的丟擲交友橄欖枝,結果還是被遮蔽了,無奈的一批,暗自感慨只能下次再戰。
……
人前腳剛走空桐悅就翻了個大白眼。
格老子的,果然這客棧的都是一窩人,當時還猜想說別通風報信呢,居然還真報告了,要不要反應那麼快!
……
蕭惜緣的態度是出乎預料的,不止示好,還表現出很陰確的不會追究。使得空桐悅看不陰白了。
興許真的如蕭惜緣所言,她只是單純想交朋友,可任空桐悅如何思量,都覺著她的說辭未免太蒼白了。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卻會產生素不相識的惡意。因此,這種‘善意’發展到最後..付出的代價是極大的,也怪不得人多想一層。
還是著眼在實際的事情吧。
視線落在手上的藥包...
‘這種場合,被繁瑣無趣的人情交際連累無可厚非,刻意疏遠興許也是情理之中...’
話裡話間的意思簡直不要太陰顯了。
月兒勾了勾唇角,心想道..自己原來看上去那麼像是容易鑽牛角尖的人啊!
眼睛真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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