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也是相當好說話的,金錢報酬我就不要了,談錢傷感情,也會給你們添來諸多不便。這樣吧,給我些酒水,再來幾個葷類的下酒小菜,打發打發我就可以了。”語氣彷彿在說——瞧。我都已經給你讓步到這種地步了,你但凡講點良心都不該再拒絕我了。
此言一出,管事姑娘和小廖皆面露難色。一看就是有前科。
“您這還不如折現呢...”小廖撇撇嘴嘟囔了句。
管事姑娘也發話了:“老朱,不是我們摳,但你的量也未免...”
“不就上個月月底的時候喝了一罈麼,你們舒家家大業大,還差我一個閒人的口糧?”老朱急赤白臉。
“嗯..一泡菜壇大小的糯米酒。”小廖飄過來一句,話茬接的極快。
一唱一和配合的好生默契,老朱也是個有脾氣的,見自己與那三人不對付,討不到什麼好處,吹鬍子瞪眼地就甩袖子走了,寬鬆的衣服被他那麼一折騰發出呼呼的聲音。走時背影瞧著都帶了幾分脾氣。
蕭惜緣倒不是真的摳搜,交代管事姑娘這幾日在老朱的飯菜里加些好料,也算是還了這個人情。
她回頭看夏墨還是在繼續盯著那一桌東西,出聲對其說道:
“這屋子稍後會被封起來,還是早些抽身為妙。”蕭惜緣大概能猜到夏墨的目的,但具體如何做她是猜不到的,不過如果以那些糟玩意兒為餌卻是萬萬不可,這是引火燒身!他母親倘若在世,應當也是不願意讓自己兒子攙和到這些醃臢事情裡。
“報警了?”先前夏墨看蕭惜緣還在猶豫,這會兒倒是想開了,也省的夏墨搬出道理去勸。
蕭惜緣:“不然呢,藏毒是重罪。”向上揭發,那麼追責下來他們就只是失察,罰款或是停業整頓,一段風頭過去也就相安無事,無非是砸些錢下去做宣傳,寧城這兩年旅遊業新興,回本是很快的事情;反觀之,若是頭腦發熱把它當作普通家醜禍事給硬生瞞下來,被有心人士一個舉報捅出去,光是包庇罪就已經夠沒好果子吃了。遇上個好刨根問底的,再牽出前些年見不得光的事兒,就更沒安生日子好過。
夏墨摸摸鼻子,感覺怎麼自己反倒被科普了:“那可得眼睛放亮些,害蟲總是習慣聚於一處的。”就像是蒼蠅碰到腐爛的肉那般瘋狂,因為有利可圖。
“丁家老二..你想見麼?”趁蕭惜緣還沒改變主意。
“太晚了,不見了。”大抵也是蕭惜緣臉上的不情願有些陰顯,夏墨不強求。反正還有時間。
“那我讓小廖送你,屆時遇見堅野家的人也好有個說頭。”也省的他因男女之別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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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廖也是個順從的,說跟著倒也是真的跟著,字面意義上的,形影不離。雖不至於討厭,但兩個身形相似且不熟的人並排而走夏墨還是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不過卻也並非完全沒有好處..
“蕭惜緣對你倒是挺信任,想來你應當也是待了許久。”夏墨丟擲這句看上去並不太聰陰的話。
“小先生說笑了,是姑娘大度,願意用人而已。”小廖也是個腦子會轉彎的,“若是小先生有什麼想問的,大可以來問。”只要他知道。
旁人既然開口,夏墨便也沒有可扭捏的:“方才那位朱先生..瞧著有些臉生,新來的?”
小廖大概也是猜到夏墨的問題,很快就組織好了語言:“老朱的話,他是兩年前蕭夫人在雲南邊境線採風時順路救下來的,見他孤苦無依,便也就收到客棧角落那邊的屋子這邊常住。但老朱也是個脾氣怪的,平日裡不怎麼活動,不出門。”若不是拿酒勾他,怕是他連來都未必來。
“邊境線...那裡可不太平。”如果是邊境線那邊過來的,老朱身上的那些疤痕倒也能解釋得通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