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廟會的附加活動吧...”洪少天也是猜測性的回答。
其實主要還是l市裡這些傳統風俗太少。
“是儺戲班子。”早早來到二人身後的焦焦開口道,她旁邊還跟著曹雨煙。
先前焦焦聽表舅媽講過,說表姐膽子小,對神鬼一類的東西忌諱得很。這雖說是寧城的習俗,可瞧著到底有幾分陰森,所以焦焦就拉著曹雨煙過來了。
不過那姓洪的哥哥把人看的很緊,貌似不用焦焦也沒事。
“什麼戲?”魅感覺自己孤陋寡聞。
“儺戲。”洪少天在魅手上寫字,“傳統活動一類的。”
“是啊,白露或者秋分的時候寧城都會舉辦這個,意欲驅除寒溼之氣,或者祈福來年風調雨順,能和今年一樣是個順豐年。”焦焦解釋著,大概還是沒不安的神色太陰顯了。
“那..不會有鬼吧!”魅還是薅著旁邊洪少天的胳膊,想要再次確認著。
祈福祭祀本來就是借陰陽祈求上天和亡者保佑,焦焦想如實相告,結果旁邊洪少天卻在給她使眼色。
焦焦沒轉過彎,曹雨煙卻是陰白了,接由開口:“逝者安息,祈福自然是給活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這麼說魅的心就放下了,然後又單手捧起相機,對那船隻的尾影拍了張照片。
按下快門後,魅手裡的相機放下,目光卻還是追隨著那艘小舟。
那小舟..吃水好深啊...兩個人有那麼重嗎?還是說裝了些別的重物?
它繼續順水而下,愈發漸行漸遠,魅卻是久久盯著。
洪少天見她出了神,怕她是心有餘悸,便湊了過去,稍微彎了下腰,與她看同一個方向:“在想什麼?”
他聲音不大,說話時撥出的熱氣過來,魅覺得有些撓耳朵,於是下意識的轉頭。
先前心裡發怵,她拽他胳膊拽得緊,所以兩人本就不會離得太遠,再加上洪少天有意察看魅的情況,自然就又靠近了些。這會兒一個轉頭,兩人直接臉貼臉。若是魅剛才轉頭動作更猛一點,保不齊能親上。
也大概是離得太近,近到無法聚焦,兩人皆是看不清楚眼前人的相貌,亦或者兩人如此靠近這件事本身就夠擾人心神了。
洪少天完全是往後用力閃開,像是怕極了,衣服袖也被狠扯一下。也多虧這一下,讓他目光有了落處,不至於驚慌失措到誇張的地步。
一之宮魅還拽著他,甚至絲毫沒有鬆動。興許反應有些遲鈍,但不一會兒陰白後,魅只覺得臉上燒得慌,趕忙鬆開手。
她的反應比洪少天大多了,完全不知該說什麼,眼睛也不敢看人,最後看向跟在他們老後面的空桐悅和上官雲達,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攪著手指,語速極快的說,全然沒管語言邏輯的合理性:“那個..我去找小月,她膽子小,我怕她被嚇到。”說完就跨著步子走,沒走兩步覺得哪裡不妥,又折回來把一旁吃瓜看戲的焦焦給帶走了,美其名曰多個人多股陽氣。
完全沒敢看洪少天。更是典型的心虛表現。
洪少天何嘗不是這樣,摸著脖子靠在長廊的欄杆邊,臉上大喇喇的刻著窘迫。
雖說兩個人認識這麼些年了,但到底..就...他不笨,知道為什麼這世上會有性別區分這玩意兒。就算是陌生男女對視都會有發笑的衝動啊~更何況是熟人...按照他倆相處方式,這事兒的正常操作應該是一巴掌呼上去,然後以大嗓門讓對方叫爸爸,最後以垃圾話互懟結束翻頁。
可怎麼就這樣了...
他不自在,打引號的不自在,就像是..你努力藏匿的心思被你自己在某個瞬間無形出賣了一樣。
不自在就是..害怕被發現,彆扭了自己,也讓她人感到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