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望到夏墨帶走梁琦。不經意間目光掃到某處,在與他們幾步距離的位置,有和她一樣對花船興致缺缺的人。
她瞥了那人兩眼,隨即又收回視線。
空桐悅深諳歲月是會在人身上留下痕跡的道理。例如肉攤的老闆身上會有生肉的腥臭味,常年握筆的人食指中指會有筆繭。從事某個職業久了,很多細節都會融合到那個人的身上。她看到的那個人,打扮得平平無奇,可眼神卻是陰亮銳利的。那麼他從事的工作大機率屬於那種,在必要時候需要釋放威壓震懾的。
老師、領導、警察都有可能。
前兩者倒也沒事,如果是後者,這可很不妙了啊喂!
是警察,他那故作散漫的態度擺陰了,不是盯梢就是打算圍堵抓捕。
空桐悅倒不是討厭警察,只是誰還不會對警察叔叔抱有敬畏之心啊?再加上以前的經歷...空桐悅還是想繞道走。可這會兒走豈不是更刻意?本來看完花船能和和美美回房睡覺,這要自己現在一個腦子不清醒來點什麼騷操作,她怕是要直接去警察局喝茶。
……
忽然身後有擠壓感,空桐悅直覺是有人在走動,餘光睨過去,一個揹著雙肩的鴨舌帽成年男人正在人堆裡走動著,像是要去往什麼地方。他雙手悠哉揣在衣兜,可他的揹包鼓鼓囊囊,應該是塞滿了不少東西,神態又不像是要搬家或流浪。
只是他腰間似乎有凸起,刀?還是..槍?
這個猜測讓人有些豎起寒毛。
月兒微微傾身,在焦焦耳邊道:“等會兒花船走了,別亂跑,跟著魅他們,知道麼。”
焦焦被她話語間撥出來的氣撓得耳朵癢癢,腦子有點空白了。
“知道了。”也沒聽清楚,傻愣愣應下來。
空桐悅沒再說話,又往前挪動了下,緊貼著焦焦。這裡就她最小,人可不能丟。魅那裡有洪少天,雲達母子抱團,千年冰山大概是送梁琦走了,兩人一組互相照看。曹雨煙落單,但好歹在視線範圍,只要不作死就沒問題。
*
鴨舌帽男人在人堆裡遊走,卻是走幾步就轉彎。便衣弄不清楚他的目的地究竟在哪裡,亦或者是想找什麼人,總之那個男人一直在江邊繞著。
只是人太多了,鴨舌帽男難免與人相撞,被撞後嘖了兩聲,繼續向前走。
便衣注意到鴨舌帽男子的行為,察覺有些異樣,對耳機那頭的人輕聲報告,目光一直追隨。
但鴨舌帽男何嘗不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今夜一切都顯得無比正常。哭鬧的小孩兒,談情說愛的戀人,湊熱鬧的路人,都無比自然聚集在這地方,觀看著江面上的儺戲。
可越正常,他越隱隱覺得有些異樣。當某件事順理成章到某個程度,極大機率是人為干預了。
細想下剛剛走過的地方,總覺得有被注視的感覺。
他拉低自己的帽簷,摸了摸自己外套下別在腰間的槍支後,有意的往外圈撤。
便衣眼見著鴨舌帽男人撤到接近人堆邊緣的地方,卻不敢妄動。
直至耳機裡傳來上頭行動的命令。
瞬間,距離男子最近的便衣如離弦之箭般追擊過去,先前佈防的人集體進入行動抓捕狀態。
在警與匪追逐地奔跑中,群眾被這架勢嚇到,下意識地退散開。
鴨舌帽男子拔出槍,對著旁邊的路人直直開了一槍。。
砰地一聲,響徹雲霄,將夜色下那份安寧強行撕開。船上仍舊舞動著,可岸上的人群沉寂了一刻,像是沒反應過來。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叫得刺耳又駭心,人群開始變得慌亂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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