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伊被他這番話打得七葷八素,對方卻一轉方才那有些沉重的情緒,邀請她去附近的攤位買吃的。
走了幾步後,塗璟又退回來說了一句話。
他問宋伊,她是不是家裡的獨生子。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塗璟面上流露出思考的神情,但也只是一下,很快恢復原樣,徑自走開了。
宋伊覺著有些怪異。如果將方才那些長吁短嘆歸類成憶往昔,塗璟最後的那句話就很突兀。想必當中還是有些不便告知於人的事情。
再者...
她看向人群中,與她一道搭船來的人。
他們太招搖了。
空桐悅將行李稍微歸類,順帶記住數量,以免等會兒到了住店的地方搞不清。夏墨在她旁邊時不時搭把手,他眼神就沒從空桐悅身上移開過。
“你盯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
“倒是不至於有花,不過確實很新奇。”夏墨指的是空桐悅那張不太熟悉的臉,“舒心手下能人輩出啊。”改頭換面有一手。
“有什麼好新奇的,無非是我和你們比起來勢弱些,需要保個底。正巧旅行社裡有個人在休假,我就借個東風,排程排程。”再次確認數量後,空桐悅對小皮卡司機招呼了一聲退到旁邊,省得車發動後被糊滿臉車尾氣。
夏墨跟著她退開,兩人找了個沒那麼擁擠的角落。看著人來人往,陷入了沉默。
“暴亂那晚,其實就已經找人互換了吧。”
空桐悅沒看他,數著從眼前經過的路人,答道:“看樣子舒心跟你交代過了,雖然有點趕鴨子上架,不過她的考慮也沒錯,畢竟人總不能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事後也不好圓場。”
“她沒說,我猜的,運氣還算好,猜對了。”夏墨語氣蠻輕快,可聽不出心情愉悅,更像是有點苦哈哈。
“合著你誆我話呢。”空桐悅側頭瞧他,對方也同樣看過來,“你這才幾天啊就成這樣了,我看我這千年冰山的外號真是取錯了,早知道該叫你大尾巴狼才對。”
夏墨聽後,擺出很無辜的模樣,攤了攤手:“人類的聯想力很豐富,再加上心有疑惑,很容易發散思維。”當時便已經產生疑惑,事後那替身都在有意避開與人過多接觸,被猜到也是因為演技拙劣。
“至於外號~隨你怎麼叫,怎麼習慣怎麼來,在這地方,有熟人總好過睜眼瞎。”多少能讓夏墨覺著安心點。
夏墨見這會兒空桐悅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似是有話想說,卻又見她嚥了下去,來回幾次後才給出斟酌後的回答:“怎麼猜到的。”
“沒有藥味。”
那夜夏墨給空桐悅塗過藥,梁綺還給她留了薄荷膏,即便不是特別重的氣味,但湊近還是能夠聞到一些的。後來在漁具店的那個人,儘管她連空桐悅掌心的過敏都複製了,可身上半點藥味都沒有,還有鞋子上那不該出現的溼泥,都在透著古怪,便也能猜出這人有問題,
但對方沒有做出格舉動,而且空桐悅身邊的人也沒有太多異樣,處在某種預設不言明的狀態,夏墨就猜到這事長輩們知情,或者就是他們組織的。於是夏墨禮貌性給一之宮魅提個醒。剛剛又試了空桐悅一句,一試就知道答案。
空桐悅撓撓頭:“做人別太精了,容易捱打。再說,你我都是因為舒心來帽兒山,證明目的相同,相煎何太急。”
“也未必相同。”
“嗯”空桐悅眯了眯眼,察覺到微妙,“我怎麼覺著有點危險呢”
“那就當一陣風,聽過就罷了。吃早餐麼,我請。”
話題轉的可謂是相當生硬。他不說,空桐悅也不會追問到底。
“路上吃過麵包了,不餓。你要真好心,就把我那三萬多的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