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宮魅怕了好些時候,身上久未傳來疼痛感,於是她試探性地微微睜開一隻眼瞧著。她確實摔在地上沒錯,可卻是撲在洪少天身上的,也就是肉墊。
“你..你沒事吧!”魅抬起頭,望著他緊張地說。剛剛聽那聲響,不像是摔得很輕的樣子。
她似乎沒留意到距離。
若論此時二人靠的有多近,約莫就是看不清五官,目光只能落於一處來瞧。魅瞧得是他的眼,對方瞧得..卻是她那張說個沒完的小嘴。
此時只要稍稍再有丁點兒動作,便能吻上。
洪少天與魅,雖自幼便相識,但似現在這般捱得如此近,卻還是頭一遭。
一之宮魅見他久未反應,以為他摔傻了。
“少天..你別嚇我,你別有事了!”魅抬手拍了拍洪少天的臉。
要是這廝為了給她做肉墊摔傻了,那她罪孽可就大了,得付終身責任啊!
一之宮魅這雙手並不乾淨,在這滿是灰塵的屋子裡變得髒兮兮,碰到洪少天臉時也給他染上了點灰。屬實是有些滑稽。
洪少天微微扭頭,應是想轉移視線,再盯下去..他怕是會吃不消。
“起來。”他悶悶地說,語氣裡似乎有什麼壓抑的情緒。
魅著實鬆了口氣:“你沒事啊,嚇死我了~”語氣裡帶著點小嬌嗔。
“你太重了。”
頓時一之宮魅的臉便垮了,方才的擔憂蕩然無存。
“壓死你算了!”狠狠錘了他胸口兩下,魅爬起來,氣的咬牙切齒。
這傢伙什麼時候能正經點。
拍拍身上的灰,她撿起掃把繼續幹活,有意不去看洪少天。
那人卻是默默地坐起,沒說話,也沒立刻起身,瞟了眼一之宮魅又收回目光,生怕被看出什麼,耳根子倒是有些泛紅。
那笨蛋魅重不重是其次,不過身子骨挺軟倒是真的...
想法可恥。
魅等半天發現他還沒起來,以為他想耍賴。
“別偷懶,我可不想進度輸給小月他們。”
“好好好,你囉嗦死了,像個老太婆。”洪少天爬起來,臨了還不忘戳人幾句。
*
舊樓外某牆角下有pvc管簡易搭起來的自來水管道,終日風吹日曬,早已發黑,水流頭介面處都產生了水鏽漬。
擰開生鏽的老式水龍頭,自來水順著管道上來,上來時把管道激地一晃一晃,發出滋遛滋遛的水流聲。清澈的水湧出,落到水龍頭下放置的水桶中。
空桐悅抬頭望著那豔陽高照,覺得有些刺眼。
“熱啊~”本來還好,這一干活就熱起來了,汗惹得身上黏答答的,好不舒服。
“是吧~”魅抱著拖把,靠著牆附和空桐悅,早已一身凌亂的她也不介意牆灰了,現在只想歇下腳。
“啊~好想再來根冰棒~~”魅砸吧嘴,頗有種小白菜地裡黃的淒涼感。
也不知道現在上到第幾節課,唉~這舊樓太遠,鈴聲都聽不太清楚了。
“別說你了,我也想喝涼的,想喝冰可樂。”空桐悅拿過魅手裡的拖把,放到水龍頭下打溼、清洗。
“副校長是個狠人。”魅握緊雙手拳頭,委屈得很,“不過我算是陰白為什麼這樓廢了,小月你想,這個水龍頭都在外面,樓裡連個廁所都沒有,嘖嘖嘖。”也不知道當時造樓的人怎麼想的,要是樓裡就有衛生間,最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為了接幾桶水曬太陽了。
“說得好像有你就樂意進似的。”洪少天拎著空桶過來,還不忘拆臺。
堅野真拿著打掃工具緊隨其後,然後遞給空桐悅打溼。
這樓裡大致能看過去了,太細緻也沒那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