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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香篇;心虛

穩住了。

“誰把地弄溼了?”這是來自靈魂的一聲問號,且聲音還不小,大機率是在房間裡無聊到抓馬的空桐悅都能聽到的程度。

一群人在那抬擔架,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姑娘身上,全然沒發現從屋裡側窗翻出來的某女。不過別人看不見,夏墨的角度卻是轉頭就行。畢竟那麼大一坨...哦不,那麼大隻,他站那兒想不看見都難。

側窗外是個窄縫,在夜裡黑漆漆的,勉強夠容量空桐悅這種瘦人的身形。如果不是事先得知情況,任誰看到縫裡有個人都會嚇一跳。夏墨就是那個知情者,顯然,兩人目光又對上了。

夏墨那副無語的神情,空桐悅身在暗處,但看的可清楚了。那廝的眼神,空桐悅解讀後,認為他彷彿在說——小樣兒,惹禍了吧,心虛了吧,想逃了吧~

而兩次翻窗都被同一個人看見,這運氣屬實是妙啊~

梅開二度,整挺好。

趁著人都進了屋,空桐悅跟踩著風火輪一樣跑出去,還不忘薅上夏墨一起離開這後院。

奈何這千年冰山太愛說風涼話。

“這麼急?你的上官雲達還在裡面,不見見?”

“見個屁啊!”空桐悅直接爆粗口了,“我一身溼,院裡又一堆水,怎麼解釋?人家用膝蓋想想都知道我在搞破壞了。”

“直說情況不就好了?”夏墨卻與她想的不同,立足腳步不再隨她往前跑,靠著牆,答道,“再者,平日打水時也會有水灑在地上,也不單單全是你的問題。”

空桐悅也隨之止步,同他一樣背靠著牆:“不是什麼事都能解釋得陰白的。”準確來說,她要用哪種話術來解釋才最合理,最像常人的邏輯。

“總不能說,抱歉,我腦子有病,你多見諒,不見諒我也沒辦法。搞不好你這會兒刺激我,我還能再擱你面前犯一次病。那未免太討人嫌了。”私以為,理解這玩意兒,某種程度來說似乎和道德綁架也沒什麼區別。

灑水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導火索罷了。月兒所心虛的從來都不是這個。

說白了,月兒還是在顧忌,不願讓人得知真實情況。亦或者,是擔憂他們在得知後作出違背本心的事情。她不需要同情,只要同尋常一樣就可以了。

撒謊容易,圓謊才是最累的。與其撒謊,不如從開始就不說,一了百了。沒必要逼著人家跟你感同身受。

夏墨側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我倒是覺得,比起你自己的病,你更在乎別人的看法。”而且更在乎熟人的想法。

包括在梁姨面前的態度,與對一之宮魅等人的態度是截然相反。有時旁人說著無意,她保不齊就聽了進去,不管好的壞的。

夏墨作為旁觀者,看到她可以心平氣和接受梁琦的善意,卻會有意避開一之宮魅等人,陰知要犯病,還自己跑到陌生地方蜷縮著,他不理解。

包括方才她見到自己時候,夏墨覺得她其實也是抗拒的。她犯病時候極其脆弱,可同樣她的心理防線很高,像銅牆鐵壁,不給任何人機會窺探她任何..她不想讓你知道的東西....

只是夏墨習慣同她互相拆臺,說的話也不會讓她覺得太離譜。這才可能讓她稍微放鬆下那麼零星半點。

……

“也許吧,隨你怎麼想。”空桐悅搓了搓胳膊,覺得有些冷。整個人還籠罩在剛剛犯病後的一種無力感裡。剛在屋裡與千年冰山扯閒篇時打起的一點兒精神,現在又不知散到哪裡去了。

“上官雲達..也不能說麼?”夏墨視線沒有移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扯這個,大概是私心作祟。

“我發現你今天提他的頻率好高啊~”月兒扭頭,滿臉都是不解。在客棧的時候他刺兩句也就算了,剛在玲瓏坊的臺階上也說,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