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也沒有什麼謀害之類的,那個小偷出現在染廠,就是為了偷機器的電纜賣錢,結果操作不當,人觸電自己掉池子了。現下那個人已經被關起來,等雨季過去就送到警察那兒。”
夏墨聽著夏竹這話,眉頭皺了起來,彷彿聽到十分無語的事情。
“這話,你信嗎”
夏竹也擺了擺手:“信才見了鬼呢。”
這個交代可太交代了,典型的為了堵住閒人的口。這幾日下雨,但仍舊可以坐船來碼頭,只要想,總能把人送出去的。眼下這個處理方式怕是要私了。
人的記憶力有時沒那麼好,如果還有當地有權勢的人進行施壓,憋屈一陣子後也就過去,等再過幾天被其他事情吸引,就更不會有人提這茬了。
“所以我和夏餘商量過了,我上山,他和剩下的那幾個手下在碼頭附近找地方住,保持聯絡。這樣真有什麼情況,咱雙方也不至於一無所知。”
“嗯,這樣穩妥點好。”夏墨找到dv裡夏竹錄的影片檔案,按下播放。
即便已經遷址,地皮到底還是公家的,公家不發話沒人敢動,廢棄的教學樓和宿舍樓還在,就這麼空置著。
乍看...似乎沒什麼問題。就是一個有些雜亂廢棄學校。
可dv的視角到底還是有限的,人的側重點不同,加之夏竹只拍了幾個看上去比較明顯的位置,夏竹自己也沒法保證毫無疏漏。
所以要想再細一點,可能得再跑一趟。
夏竹見夏墨看得認真,怕他入了神鑽牛角尖,決定得稍微拉回來些。
“小先生,您說簡先生繞這麼一圈,是想表達什麼”兩個地址,指向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或許本來就不能歸類成同一件事,是我被誤導了吧。”合上dv,夏墨看了眼車窗外,覺得天色又暗了點。
“下車吧,可能等會兒得下大雨。”
民宿後的山脈綿延,宛如沉睡已久的猛獸,只不過時間太久了,讓人有些分不清它究竟是已經完全睡死了過去,還是閉眼假寐,靜靜瞧著外人還能做出什麼花樣,再在喪失耐心後一掌拍死。
“偏心鬼。討厭鬼。哪都有你。”喬冶站在樓梯拐角,雙手搭在護欄上,見夏竹也有自己的房間,眼睛便直勾勾瞧著。
夏竹的房間在一樓,視角緣故,不知曉喬冶的目光,徑自回了房收拾行李。他倒是沒什麼感覺,夏墨卻被喬冶一直盯著。
怎麼說呢,有點像蒼蠅,招人煩,還是很幼稚的那種煩人。可以十三四歲正是叛逆期,需要耐心,但多少也得顧及下別的人。
不知抱著何種想法,夏墨朝他走了兩步,剛邁上個臺階,喬冶卻如臨大敵,往上跑了幾步,又忽然記起自己的房間也在樓下,神色尷尬。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畫面——喬冶一手捂著臉,一手護住襠,邁著碎步,貼著樓梯邊往下走。
明顯對那日心有餘悸。
“喬家到底怎麼教的”
夏墨腦袋裡蹦出今日第二個大大的問號,感覺這孩子屬實不太聰明。
喬冶沒聽見夏墨的嘀咕。
在遠離夏墨一定距離後喬冶又恢復滿血狀態,他躲,哦不,選擇坐在木質沙發上,腳搭在茶几上,扭頭擺出個自認為很鄙夷的表情,雙手對夏墨豎起中指。
“垃圾必死。”
話音未落,喬冶感覺後脖頸一涼。
他正想著九月天不至於...又一個扭頭,發現正戴著隔熱手套,兩手端著大湯鍋的某人。
空桐悅視線落點在喬冶翹在茶几桌上的那雙腳。
“腳,拿下去。”
敢情不用他擦桌子,就隨便造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