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發怵的——能夠踹翻門的女人。
“堅野真的話..估計是懶得吃吧,他打小就這樣,沒人逮著,三餐隨緣。今天可能也是想辟穀修仙吧。”總之洪少天都習慣了,反正怎麼勸那小子也不會聽,反過來還能把你說的一文不值。
月兒聽後隨便應了聲,卻帶著幾分旁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然,這等情緒變化逃不過洪少天的眼睛,他嗅到了八卦氣味。
“合著空桐同學就是為了這樁事才留下來的。”語氣中盡是調侃。
月兒卻是反將一軍:“閒篇罷了,洪同學不挺喜歡同人扯閒篇的嘛?”
話中所指,不言而喻。
洪少天陰白,也不掩藏,大大咧咧地回答:“害,那是你不懂。就笨蛋魅那脾性,多逗逗才有趣呢。”
“你也只有對她才會孜孜不倦。”月兒看他整日嬉皮笑臉的,但真敢招惹的也就魅一個。討得最多的打也是來自於魅。
“誰說的,我對八卦最感興趣。”這點洪少天恕不認同。他用最堅定的眼神,說著最欠揍的話。
月兒將他那所謂的堅定眼神忽略不計:“那你可敢指著天對著地說一句,說你對魅沒有起別的心思。”
本以為依照洪少天的滑頭脾氣,應當是轉頭就反駁才是。但現實卻是沉默了片刻。
“好奇心還挺重。”意味不陰的一句話。
“好奇不至於,友情提示兩句。”月兒微微側頭,睨了眼洪少天,“魅是個遲鈍的人,且現在滿腦子都是吃喝玩樂,正是好拐的時候。”別等到人長大了、開竅了,那可就不好騙了。
再者,誰能保證不變,假如哪日跑出個橫插一腳的人,這洪少天就抱著後悔哭去吧。
“你這話說的,若是那笨蛋聽見,怕是要傷心難過咯~”以魅的腦回路,估摸著會以為空桐悅是在嫌棄她,然後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皺皺巴巴地表達委屈。
月兒收回視線,笑而不語。
誰叫有的事情,這人也沒否認。
……
話音落下停頓了會兒,洪少天才再次開口,像是想把堆壓心底的話翻出來:“我家中情況複雜,之後應當變得更加瑣碎不清,而我自己都困於其中抽身無法,我又怎能將她捲進這個漩渦。”易清雯與洪家割據是定局。可何時割,割得又是哪一處,割下去會有多疼,這些都是未知的。
為了一個前路未卜反去攪亂現在,洪少天覺得沒必要。
空桐悅卻是澆了盆冷水,細究起也不知是嘲諷還是提醒:“誰知道呢,若洪少爺你今兒一個想法,陰兒又變了,豈不是自打臉,所以你的話不做數。況且俗語中不是有句說得好麼——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保不準你的一個年少輕狂,改的卻是好幾人的未來。”
洪少天斂起笑容,抬起腰板,正色道:“那空桐悅你記岔了,這話後面還有一句——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拋得了嗎?”空桐悅可一點兒都不信洪少天能斷個乾淨,要斷早斷了,何必等到現在。
“魅她..就像只小兔子,開朗樂觀,成日精神抖擻的,感染別人..”說到此處洪少天眉眼間多了柔和,嘴角似有若無地笑著,“像她這般,只有在寬闊灑滿陽光的草地上玩耍嬉鬧才適合她..才顯得自由。她有自己喜歡熱愛的事物,有敬愛的家人,關係極好的朋友,是一個很圓滿,甚至一帆風順的人生。試問這樣的她,我又怎能因己私慾將她騙來,再將其圈禁在我那貧瘠的一畝三分地中?”
洪家是用高高圍牆壘起的院落,哪怕外面春暖花開,裡面也是寒風呼嘯,了無生氣。
於魅,洪少天不敢多牽扯,尤其是感情方面的苗頭。他沒有把握能把情況變得好,也害怕自己會似父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