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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堅野真來說,空桐悅的這種舉動是最吃力不討好,十分愚昧的,因為即便你如此,你依舊無法收穫任何利益。
傷口自然是疼的,不論是胳膊還是腿,偏偏磕的還是膝蓋,要站直就必須繃著,傷口就一直隱隱作痛,一疼就忍不住要動,試圖緩解。
“亂動什麼,給我站好!”副校長主觀意識的將空桐悅這舉動當成不耐煩,似乎把他方才所講的都當成耳旁風。
空桐悅縮了縮脖子,只好照做,心裡已經瘋狂抱怨了不下萬遍。
堅野目光全程都只盯著空桐悅膝蓋的傷口。
他覺得,這居高不下的怒氣,也到時候了。沒有人會傻到花那麼長的時間挨訓,因此自然要有脫身法子。
趁副校長訓斥正激烈時,他‘不經意’地往空桐悅那邊挪了下,又‘不經意’地輕撞了下月兒那有傷的腿。
本就是硬撐著的腿因為疼痛忽然卸了力,腳步不穩就要往前摔。堅野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以想要攬住她的姿勢,快速俯身在她耳邊輕聲一句。
“裝暈。”
月兒秒懂,閉上眼,頭一歪往某人身上一靠,開啟無骨林黛玉模式。
“這又是哪一齣,裝暈是吧!”副校長直接看穿。
堅野腦力閃過昨夜洪少天交給他的空桐悅入學資料裡的特殊病例史。
“不是裝暈,是低血壓,她貧血。”難得語氣裡摻雜了點別的情緒,姑且可以稱為擔憂。
“可我看像是裝的。”否則哪有這麼巧合的,早不暈晚不暈,正巧做錯事兒了、挨訓導了就暈了?
“若是副校長不信,可以自行去醫務室調病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副校長,貧血不是小事,我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糊弄你呢?”堅野真神情誠懇。
空桐悅:艾瑪,原來千年冰山這廝也能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吶,還以為他結巴所以才用短語和別人交談呢!
副校長瞧空桐悅那半死不活的癱瘓樣兒,眉頭皺起,卻還是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先送醫務室去,看著心煩。”轉而看向堅野真,“你等會兒送完人,給我來校長室好好解釋,否則我會讓你班主任聯絡家長。”畢竟破壞公共財物可大可小。
說完後副校長極其不悅地走了,雙手放背後,像極了出街巡視的居委會老幹部。
直至副校長走遠了,堅野真瞅著靠著他懷裡的某女,滿臉嫌棄。
“都走了,還裝。”
“堅野少爺不放手,我哪敢露餡兒啊。”空桐悅閉著眼回答。
某人抿了抿唇,鬆開手往後退了一大步。
“哎呀!”
月兒吧唧一下摔到地上,既方才破門後,華麗麗的跟大地母親來了第二次親密接觸,兩次間隔時間也就是不到半壺茶的功夫。
總之人生太艱難了,訓完又被摔,空桐悅認為自己應當算是言情小說女主裡的一股清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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