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護士,所以衛生站裡只有你們兩位”
“呃..對,現在是隻有兩個人了。”醫生走到自己桌前坐下,從手邊那一摞東西中抽出本處方箋。
“那也怪不得,常備的藥放手邊也方便些,省得兩頭跑。”
“是啊,主要像我們這種,突發情況太多了。”醫生手裡的筆在紙張上飛舞著,“就像今天,那個先生精神狀況不好,為了不惹事,只能先給他處理傷口,還讓你等了那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算急,而且他們是長輩。”夏墨對此倒是沒什麼反感。
“生病的人總是不講道理的。城市裡都一團亂,更何況是村子裡。本來受的教育水平就參差不齊,有的病人性格還執拗,稍不注意就戳到他們痛點,就怕動手。”醫生將寫好的藥箋撕下,遞了過去。
“走廊走到底再左拐就是輸液室,取藥處在輸液室裡面。”
“謝謝。”夏墨起身,‘不經意’瞥到醫生身後衣架上掛著的已經熨好的整齊西服。
看樣子這位醫生的行程也挺忙。
……
走廊一側的牆上有衛生站職工的照片欄,除去來時見到的醫生和護士,還有一個空位。照片欄正對著窗戶,以至於被曬得有些褪色,在空位上明顯能有曾經放過照片,細細的四方痕跡。
那個位置的照片應當放了有一陣日子,只不過不知緣何,在近段時間摘下來,就此空著。
這也是為什麼夏墨順著那醫生話的原因。
有意思的是醫生與護士都恰好姓杜。倒是忽然有點家族作坊的感覺。
……
輸液室裡見不到人影,只有金屬的輸液杆和椅子靜靜待在那裡。聽到有水聲,夏墨走向配藥處。
透過玻璃,配藥處內的洗手池邊,夏墨髮現了正在彎腰用盆洗頭的護士。
抬手,他輕敲了兩下配藥處的玻璃。
“啊”
護士半眯著眼扭頭,看見有人站著,但水打到眼睛,有些看不清楚。
猜到對方是來配藥,護士從洗手池邊抽了幾張紙擦臉:“你等會兒。”
草草用毛巾擦了下頭髮,再裹起來,護士來到配藥處的小窗戶口,接過夏墨手裡的處方箋,正準備去裡屋配藥,忽然又進來一個男人。
他的態度就沒有那麼好了。
“老樣子,拿藥。”
護士嘖了一聲:“有處方箋才能開藥,這是規矩。”
“我這三兩天跑一趟,你們又不輪班,還不認識我的臉”男人不滿道,“你那醫生忙著呢,我先拿藥,再去找他補一張籤給你,不就成了你這小姑娘一點都不靈氣。”
護士還想反駁,卻似乎想到什麼,亦或者考慮到還有夏墨這個外人,總之態度軟了下來
“記得補處方箋。”
護士一走,視窗就只剩下夏墨與對方兩個人。
男人忽略掉牆上貼著的禁止吸菸標識,從兜裡摸出包煙,見盒內還剩最後一根,送到嘴邊,點燃後,連同打火機一道,往視窗前一丟,像是當成了垃圾桶。
瞥見旁邊還有人,似是很有禮貌的說了句:
“來一根不。”
夏墨直接婉拒了。
“沒勁,白長那麼高個子。”
不大的房間內開始飄起菸草燃燒產生的煙霧,夏墨往旁邊挪了挪步子,與那人保持距離。
香菸這東西,沒有半點好處,還是區域攻擊,煙味沾上了,難聞還難洗。打小他就聞不慣,奈何有些人就好這口,且美其名曰社交習慣。也是不知禮貌在哪裡。
夏墨能感受到與他同處一個空間的人,此刻那毫不顧忌打量自己的視線,於是他又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