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人。辦件事。”
魅扯出個十分勉強的笑容:“我謝謝你這麼認真的敷衍我啊。”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果然浪費口水。
曹雨煙淡淡一笑,目光移向別處,望著江上的雨幕,若有所思。
一之宮魅見她這溫吞樣子,頭疼得緊,思緒又飄到洪少天那邊,想著他可別在縫針時發出殺豬的叫聲,否則夠自己嘲他一輩子的。想到這裡,魅腦補了下畫面,噗嗤笑出聲,引來曹雨煙側目。
“你這算是苦中作樂麼?”曹雨煙對魅沒有很瞭解,只是覺得對方是個心善的人。心善的人同樣心軟,所以屬於比較好拿捏那類。因此對她的一些行為不算詫異,卻多少會好奇。
魅收起笑容:“你也可以理解成,吸引你注意的一種方法。”
“你笑起來很好看,要多笑笑。”曹雨煙答非所問。
話茬到這裡算是斷了,一之宮魅卻沒偃旗息鼓的意思。
“你留我,不會只是怕我洩露你行蹤這麼簡單吧。”魅雖說沒有實戰經驗,但是吧..什麼諜戰片懸疑片她也是瞧過好幾部的。俗話說得好,死人是用來保密的,活人才是用來辦事的。她不是個身手厲害的人,曹雨煙要滅她口可以說分分鐘的事。現在卻是大相徑庭,不僅把她留在身邊,還處理傷口。
這麼一想,保不齊曹雨煙是想要說什麼,亦或者想要透過別人的口傳達什麼。
“那你會幫忙轉達麼?”曹雨煙發問,算是預設了魅的話。抬起手,稍稍撥開衣領,露出掛在脖頸處的一根深棕色細繩,繩的末尾陰顯墜了東西。她挑起繩子,把貼身掛著的東西摘下來。
看她這番動作,魅腦子裡不禁想到那些狗血的泡沫劇,連忙打住:“等等,你不會要跟我說什麼你有流落在外的姐姐妹妹一類吧。”
“猜中一半,確實尋親,卻不是尋我這一輩的。”曹雨煙把摘下來的物件擺於自己手掌上,攤給魅看。
魅說歸說,但還是微微傾過身子,湊上去檢視。
那繩子綁住的是半枚銅錢。圓圓的銅錢從上至下被割,一分為二,正面完整的字是‘通’,關於年號的上下兩字只剩下了一半;背面則是隻有個‘黔’字。而銅錢邊緣上的缺口一看都能曉得是人力所致,可缺口不新,乍看下感覺有些年頭了。
曹雨煙見魅看的迷惑,便開口道:“天啟通寶,這是我家長輩給小輩做平安符用的。”曹家祖祖輩輩都是商賈,拿銅錢來發給小輩做護身符也是一直有的習慣。還會按照輩分發不同年號。按照族譜一路順下來,陰制的天啟通寶剛好是曹雨煙母親那一輩。
“那為什麼是黔字號?曹家不是寧城的麼。”魅且不論為什麼做護身符的東西會被強硬的分開,光是個黔字號就夠奇怪了。歷史書上有講述過錢幣鑄造,舊時朝廷鑄幣都是有規矩的,每個區域派送多少錢幣,按照數量,在鑄銅錢時都會把各區域的簡稱一道鑄上去,為的是能追查到錢的去向。魅沒記錯的話‘黔’應該是雲貴那邊的簡稱吧。
“曹家祖輩是在黔一帶走貨的商人,後來因為戰亂輾轉,早些年才來到了寧城,中間有一陣由於幾次動盪落魄過,我母親出生前兩年才東山再起。家中保有黔字號的銅錢並不為奇。至於這半枚銅錢的原主,是我母親。常理來說,商賈走南闖北忌諱最多,為了財運長久,銅錢是不會被分割的。包括我外祖父給我也是一整個。”
“所以這半個銅錢讓你懷疑...你家可能還有別的孩子。”這倒也解釋的通,生孩子的時候家庭條件差了,把銅錢分割掉。
“不是我懷疑。”曹雨煙搖搖頭,繼續道,“是我母親懷疑。她去世前不止一次暗示過我,曹家嫡系可能還有人在外,大概她調查過。後來她立遺囑,叫我改回曹姓,我想除了要我照顧外公,其次也是希望我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