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
夏墨故作深沉的停頓,片刻後才說道:“既然喬小少爺的不滿源於昨夜,那不妨從簡紀開始。”
“簡先生與我等並不算熟識,即便有交情,也是和大少爺淵源更深。昨日簡先生來尋小少爺,由頭也是喬家的事。他說喬家這回的劫難,其實大少爺早有預感,因此拜託簡先生,將他留作後手,在必要時參與進來,給予幫助。而小少爺一來憂心自己兄長的情況,二來也心繫喬家,便答應協助他。”
“勞煩講重點。”夏墨對喬簡的好友之情並不好奇,他的時間不是用來浪費在聽這種感慨上的。
對方被噎住,想必在夏墨開口之前,他腦子裡這類的感慨詞醞釀了不少。被壓制於夏墨的冷臉,他刪刪減減,開始了重點。
“說是協助,實則具體計劃我們並不知情。簡先生不過是讓我們幫忙做兩件事罷了。”
“哪兩件?”
“第一件是需要我們給兩個戶頭匯款,第二件就是昨夜他讓我們那片居民區等候。結果...結果不曾想,竟是去收屍的....”說到此處,男人聲音愈發輕下來,“如果幾位想問匯款戶頭的話,寫了地址和賬號的紙就在我上衣口袋裡。懷疑真實性可以自行去調查。”
夏墨給了竹竿個眼神,竹竿走過去,手在他的口袋裡摸索,眼神中有對眼前人的警戒。摸出紙條後,竹竿轉交給夏墨。
接過紙條卻沒有直接開啟,夏墨的目光還在那個管家身上。
管家低著頭,他感受到的視線並不和善,顯然對方依舊抱著存疑的態度,他趕忙又補充一句:“我們知情的都已經交代了,你就是狠心把我們扔到江裡,也註定再無所知。”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昨夜的行動流程。喬小少爺先前的交代不過三言兩語,並不詳細,所以還得勞煩您,再複述一遍。”
“你問這個做什麼?”喬冶旁聽,不陰白夏墨這又是在鬧哪一齣。
“好奇而已。”夏墨看都不看喬冶,直接搪塞回去,“說。”
他語氣平淡的宛如在跟人嘮家常,但管家感受到威脅的意思。這跟把刀架在脖子上毫無區別,管家也是惜命的,組織了下語言,回答他:“……昨夜我們去時已經晚了,簡先生中刀倒在地上,血和水溶在一起看著極其瘮人。我們正想帶走他,結果你的人追到巷子,我們不得不暫時隱蔽起來。可之後你們卻也只是旁觀,大概是請君入甕。但簡先生好歹與我們大少爺結交,屬實不忍他如此淒涼,於是鋌而走險,把屍身運走。
我們想著...本來簡先生就有意將你帶進局裡,且運走屍體此舉定然讓你們起疑,不如將計就計,直接把暗道暴露出來。你若緊追上,那我們便將你引過去,我們還在暗道的出口處候到了天亮。未曾想...你們卻是追都懶得追,當夜掉頭就走,把小少爺氣得夠嗆。小少爺氣不過覺得憋屈,所以才青天白日把你綁來了。”
管家抬眸瞥了眼夏墨,覺得他的神色說不上怒氣,卻也沒多高興。
他在審視,且很平靜。
然後夏墨笑了笑,轉身邁步走出屋,他的手下跟在他身後,最後剩下竹竿還和喬家的人呆在屋裡。管家想應該是過關了,可當管家看到竹竿拔出匕首的那瞬間,他開始驚慌。
竹竿在管家面前蹲下,管家使勁挪著屁股想離他遠些,卻是徒勞。管家的肩膀被摁住,竹竿的身形削瘦,人的力氣極大,管家完全掙脫不得,或說是不敢掙脫更確切點。
“別緊張,殺人犯法。”用匕首挑斷束住管家手的塑膠紮帶,“剩餘幾人,就勞煩自給自足,我們還有事要忙,就不多逗留了。”竹竿全程都很有禮貌,走的時候為了給他們留臉面,還好心的替他們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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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暴亂的餘威還在,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