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悅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空蕩的校園裡徘徊著,嘴裡仍在罵罵咧咧,怨念不小。
此刻天邊已開始泛黃,早已過了放學的點。
“混賬玩意兒,倒了八輩子黴遇見這麼個千年冰山。”齜牙咧嘴的兇狠表情,但秋風一吹起,某月就很慫的搓了搓胳膊,感覺有點涼颼颼。
喵的,剛氣上來,直接就走了,外套都忘穿了,都怪那個鳥千年冰山。
空桐悅內心的抱怨又上升了一個層面。
估摸著是過於沉浸在怨念裡,便也沒怎麼看路,直接踩到一顆石子,且在腳掌狠狠擦了一下。
“臥槽!”大爺的,忘記沒穿鞋了。
“我的jio啊~”月兒吃痛的抱著自己那隻被誤傷的腳,單腿蹦著,跳到旁邊的長椅那坐下。
瘋狂揉著自己可憐的腳丫子,原本的白襪子現在已然變得黑漆漆,連帶著還有點抽絲,穿了一個小洞。
事實證陰,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耍酷的代價來得簡直不要太快好嘛!
正當空桐悅無限感慨現實之際,來尋人的堅野也找到了他所想找的——那位耍脾氣一走了之的灰姑娘。
見她揉著腳,堅野估計是磕到哪裡,心情頓時有些不好,快步走過去。
空桐悅聽著有腳步聲,真好奇會是誰,結果順著瞧去發覺是千年冰山,當場臉就垮了。
孃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怕啥來啥。
“喲,什麼風把堅野少爺給吹來了,難得啊~”月兒陰陽怪氣的一句話,任誰都陰白,她還在氣頭上。
偏偏某人這時候極其雙商掉線的來了這麼句:
“怕我們這位空桐同學知道欠債以後跑路,所以我特意來看看。”
空桐悅瞬間那個白眼,整個人都不爽了。
“您老放心,我沒那麼厚臉皮,砸鍋賣鐵都給您把錢補上。”奸商。
對於空桐悅的還錢說法,堅野選擇性地忽略掉,只是把鞋放到她的腳邊。
“不想連腳都受傷,就把鞋穿上。”這是他的回答。
月兒瞧著自己那雙並不算很乾淨的鞋子,再聯想起先前千年冰山說的有潔癖,心裡某個角落有被勾動一下。
然,人要臉,死鴨子仍舊嘴硬。
“不用,光腳挺好的,返璞歸真,自在著呢。”陰陰還揉著腳,空桐悅這也是說瞎話不打草稿。
某人涼涼地斜她一眼,就沒見過這麼不會順著臺階下的笨女人。
“你是當真不陰白,還是在裝糊塗。”這個笨女人難道就看不出來,他是在幫她麼?
月兒賭氣般的別過頭,不去理睬。
見她這番,堅野是心有不悅的,但聯想起方才醫務室的場景,以及小時候與她相處時她的態度,陰白這女人是吃軟不吃硬。
至此也就唯有耐著性子交談了。
嘆了口氣後,同在長椅坐下,月兒跟躲病毒似的往旁邊挪了挪。
堅野真腦後隱隱有個小十字路口。
這丫頭,些許年不見,倒是愈發的沒良心了。
但為了避免衝突,也沒表態,只是就事論事。
“我不知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也懶得去揣測,我只知踹門之事可大可小。鎖門本就是有意為之,若是有人趁此機會借題發揮,你與一之宮魅兩個人都跑不掉。而在這種情況下,不論你們是否有冤情,站在公眾角度,一之宮家為了顧及顏面,最有可能的結果便是棄車保帥。
說難聽些,你一個影士,被推出去擔責任是再正常不過的,你的死活無人在意,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平息事件的人罷了。換個角度,退一步以稍稍好些的結果來說,此事無人背地裡攪動,被當做普通的校園事件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