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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門謝客多年,除了幾位老友與當世高人外,他老人家幾乎不再見客。

“您若想見別人,貧僧或可代為通稟,可一執師叔祖卻恐怕不行。”

褚衣青年絲淡淡說道:“對不住,我就要見他。”

那知客僧隱約猜到對方應是故意上門找茬來的,不過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褚衣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能起多大風浪。

轉念又一想,說不準這年輕人是哪家的門徒,受人指使,才跑到雲林禪寺山門前意欲鬧事,在他身後,也說不定藏著什麼來頭的人物,要與本門作對。

不然,借給這褚衣青年一百個虎膽,也不至於狂妄到孤身挑釁天陸正道第一大派的地步。

他一面暗中使個眼色,讓師弟入寺通稟執香堂首座無痴大師,一面雙手合十,臉露難色道:“小施主,不是貧僧不願為您通稟,而是實在難以辦到。”

褚衣青年見旁邊有知客僧悄然快步入寺,心中豈能不明白。

他嘿然冷笑道:“雲林禪寺好大的架子啊,莫非還真把這裡當成西方佛祖的雷音殿,要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三叩九拜,才能入寺不成?”

一名黑臉僧人性子較暴,聞言不禁慍怒道:“這位施主,我師兄已經對您說得很明白。一執師叔祖年事已高,不再隨便接見常人;您要是想存心生事,我雲林禪寺是佛門清淨之地,可不容有人肆意逞兇。”

褚衣青年仰頭哈哈大笑,但見周圍樹上的葉子簌簌飄落,笑聲停歇處,只聽他輕輕說道:“什麼佛門清淨地,不過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屠宰場罷了!”

幾名知客僧臉色齊變,黑臉僧人更是怒喝道:“小施主,你究竟是哪家弟子,竟敢在敝寺山門前口放厥詞,辱我雲林禪寺!”

褚衣青年冷冷道:“我有說錯麼?”

黑臉知客僧大聲道:“當然是大錯特錯了!敝寺一貫慈悲濟世,廣播佛法,普天之下,誰人不敬,哪個不服?你將敝寺比作那個那個,呸,齷齪的地方,分明就是在有意挑釁!”

褚衣青年點點頭,悠然回答道:“這點你倒是說對了,我今天就是來找事的。只是不曉得諸位小師父能夠將丁某怎樣?”

若是換個聰明人,或許立刻就能聯想到丁原身上,可惜這個黑臉僧人腦袋,也不怎麼靈光,其他幾僧也沒想出來,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就是近年來名聲鵲起、威震天陸的丁原,還只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小輩罷了。

黑臉僧人叫道:“好啊,果真叫我猜中了!你要是知趣,最好趕緊乖乖離開,小僧看在佛祖慈悲為懷的分上,也不與你計較。要不然,只好將你拿下,交給敝寺的戒律院發落!”

丁原本不想拿這幾個無名的知客僧出氣,一聽黑臉僧人這般說,他傲然一笑到:“好得很,丁某就站在這兒不動,看小師父你如何將我拿去戒律院發落。”

他日前與年旃在萬壑谷分手,本想回返天雷山莊,看看盛年是不是已經回去。不想半路上,聽到淡言真人與阿牛出事的訊息,暗中細一打聽,頓時悲怒交加,不能自己。

雖然他被老道士趕出了師門,多少生出些怨憤不解,可真要有人加害淡言真人半個指頭,怕雪原仙劍當頭就要劈下。

更何況,這回聽到的竟是老道士的死訊!

而阿牛,也已落得行蹤不明,生死未卜。

丁原自幼頗多苦難,養成了偏激張揚的性格。其後翠霞山十餘年的修煉,在老道士耳聞目染的薰陶調教下,已大有改觀。自從得悟天道上捲心法後,更是較年少時收斂了許多。

可這一回,便是天王老子再生,也攔阻不住他復仇的怒火。

丁原當然知道,他這回要面對的,是號稱天陸七大劍派之牛耳的雲林禪寺,甚而是在與整個正道為仇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