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輕了。比起雪兒所受的委屈痛苦,我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屈箭南微笑道:“丁兄,你能體諒姬師妹的苦心就好。安兒沒能保全,小弟也愧疚痛心得很。要不然,來日你與姬師妹重逢,這一家三口也算圓滿了。”
丁原苦澀一笑,站起身道:“屈兄,先別說這些了,丁某今夜拼得一條性命,也要將你救了出去。”
屈箭南搖頭道:“丁兄,我將這些內情告訴你,就是沒有再抱生還的打算了。你別再為我費心,趕緊離去吧,姬師妹還在東海等你,你可不能再有絲毫的閃失。不然,我怎麼對得起她與丁兄?”
丁原心頭咯登一跳,由東海不自覺想到了南海,那方絹帕猶自溫暖的藏在自己懷中,寄託著主人無限的情義。
東海、南海,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
他用力一甩頭,拋開雜念,說道:“不行,若讓你死在了這兒,丁某今後一輩子也不用再做人了。”
屈箭南平靜道:“丁兄,如果你果真想救我,機會也只出在明晚的筵席上。那時鬼先生一定會給我服下解藥,以推到人前斬首祭旗。”
丁原一醒,頷首道:“我明白了,屈兄,明晚等著我!”
屈箭南低聲叫道:“丁兄!”
丁原一怔,同道:“屈兄,你還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屈箭南猶豫了下,徐徐說道:“我爺爺和各大門派的前輩,是否真的已到了莊外?”
丁原答道:“不錯,而且今晚有不少七大劍派的高手潛入山莊,打探你的下落,先前已有幾路人被鬼仙門察覺,也不知現在的情況如何。”
屈箭南苦笑道:“我知道丁兄與七大劍派有許多恩怨芥蒂,可終究他們都是小弟的尊長。若是不為難丁兄的話,還請你將小弟的想法和處境轉告我爺爺,更請他們不要以我為念,投鼠忌器,中了鬼先生的毒計。”
丁原點頭道:“你放心,這些話我一定替你帶到。不過,他們信與不信卻不是我能保證的。”
屈箭南朝丁原深深一揖道:“多謝丁兄!你快些走吧,免得夜長夢多。”
丁原道:“好,屈兄小心,明晚丁某一定要將你救出來!”
屈箭南微微一笑,道:“生死由命,大夥兒何苦為了我一個人以性命相拼?丁兄,有句話也煩你轉告我爺爺,就說箭南縱死也絕不辱越秀門風!”
丁原重重在屈箭南肩上一拍,低聲道:“保重!”轉身回進地道,桑土公正眨巴著眼睛瞧著自己。
丁原將青石板歸還原處,屈箭南的身影漸漸在眼前消失,他百感交集,心潮起伏,呆呆佇立於黑暗中。
桑土公輕輕一嘆,低聲道:“這、這人是、是條漢子!”
丁原徐徐點頭,問道:“老桑,你都聽到了?”
桑土公道:“放心,我、我絕不告訴任任何人,連、連晏仙子也、也不說!”
丁原微笑道:“我指的不是這個,看來我這次的計劃必須改變了。原本解救屈箭南、盜取解藥只是順帶之事,主要目的還是要和鬼先生作個了斷。可現在,我說什麼也要將屈兄救出幽明山莊,更要為越秀劍派取得解藥!”
桑土公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該、該當這樣,男、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要恩怨、恩怨分明。”
丁原苦笑道:“只是這麼一來,風險可能又要增加不少。老桑,你和畢虎他們過了今晚還是退出吧,我可不想讓晏殊做了寡婦。”
桑土公急道:“不行,你肯為朋友豁出性命,我桑土公就不能麼?丁小哥,咱們同生其死,絕不離棄!”
丁原心頭一陣溫暖,胸口熱乎乎的被什麼東西結堵住了,適才的鬱悶痛苦,稍稍得到減緩,在桑土公的胸膛上一捶道:“好,老桑,我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