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一呼,敝觀定當景從。”
陸展哈哈一笑,說道:“難得觀主這般明理,老夫倒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了,只要我鬼仙門有在一日,就絕不令貴觀與漠北諸位同道好友受人欺凌!”
清閒散人心中冷笑,明明是七大劍派找鬼仙門的岔子,百妙觀無奈被拖下水,可在陸展口中說來,鬼仙門倒似成了百妙觀與漠北的保護神。
她臉上作出感動之色.遁:“有勞莊主,只是今夜盛宴,七大劍派勢必來犯,不曉得貴莊是否已經安排妥當,有了萬全之策?不是貧道長他人志氣,鬼仙門雖是漠北第一大派,可終究比不得七大劍派聯手之力。到時要有用得著貧道之處,莊主儘管開口。”
陸展道:“觀主放心,七大劍派今晚敢來,敝莊一定管教他們有死無生。前些日子本門總壇雖被鼠輩滋擾,但元氣不傷。這些年來,本門臥薪嚐膽,早在暗蓄力量,世人所知者,僅為冰山一角而已,況且有門主他老人家在此坐鎮,觀主但請高枕無憂。”
清閒散人暗暗心驚,又不敢再過多探問,陸展狡如狐兔,自己可不能打草驚蛇。她故意鬆了口氣道:“貧道杞人憂天,莊主不要見怪。”
陸展道:“觀主盛情,老夫感激不盡。今晚筵席上,觀主與令徒務必盡興,老夫已命人為諸位特地備上素齋,還請觀主賞光多嘗幾口。”
清閒散人笑道:“有勞莊主費心了,莊主俗事纏身,貧道便不叨擾了。”
陸展起身道:“說起來,老夫的確還有要事。待會兒還要親自跑一趟百丈堡,給七大劍派送上敝門主的請柬。”
清閒散人一愣,假意關心道:“七大劍派含恨而來,莊主可要小心了。”
陸展不以為然道:“兩國交兵尚不斬來使,何況七大劍派自詡正道君子,怎會不要臉面?觀主不必擔心,你我今夜再會。”
清閒散人將陸展進出門去,直等他走遠方自回屋落坐,迫不及待的問道:“丁公子,石宮主,貧道剛才沒讓陸展起疑心吧?”
丁原微笑道:“鬼仙門上下都是老奸巨猾之徒,要他們完全信任觀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說話之間,仍言辭閃爍,多有保留。”
清閒散人躊躇道:“不曉得他特意叮囑我們多用橐齋,是什麼意思?”
石磯娘娘柳眉一挑,道:“難不成他有意要在酒席上耍些花樣?”
丁原道:“今晚筵席,鬼仙門重重埋伏甚至暗中下毒,那是毫無疑問的。只是陸展要我們務必嘗上幾口素齋,我看他非但沒有惡意,綠水論壇反而另有玄機。”
清閒散人不解道:“這又何以見得呢?”
丁原道:“你可留意到,陸展說起素齋時,用了‘特地’一詞我猜他的意思,絕非是說素齋本身,而是暗指其中蔵有蹊蹺。”
石磯娘娘同道:“可丁小哥你又怎麼敢肯定,他不是懷疑我們,要在素齋中下毒?”
丁原笑道:“兩位等著瞧吧,今晚賓客中一定會有人中毒,但絕不是我們否則陸展剛才的話豈非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石磯娘娘哼道:“好狠,居然連自己請來的客人也不願放過。”
丁原嘆道:“鬼先生不會相信任何人,只有利用劇毒控制住眾人,才是最穩妥的法子。要不是害怕打擊面太大引起公憤,只怕連我們一樣也不會饒過。”
清閒散人道:“貧道覺得,索性咱們就什麼酒菜也不用,靜觀其變。”
丁原搖頭道:“不,要用我敢肯定,問題不在酒菜上。不然人同此心,鬼仙門的花招又怎麼耍得起來?”
石磯娘娘問道:“那麼丁小哥,你猜鬼仙門會怎樣在筵席上下手?”
丁原苦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一日無話,轉眼天色漸黑。畢虎整天也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