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曾氏又何必那樣嫉妒呢?雖不說她害那麼多人命是應該的,但信國公也實在太過無情了些。”
婁海威接著說道:“老太君有所不知,信國公最近也被這件事給煩的都快謝頂了,曾家揪著他不放,別看曾家如今有些沒落了,可是手裡居然還拿捏著很多年前信國公做錯事的證據,如今更是和他打官司呢,信國公騎虎難下,如今徹底惹怒了曾家,只怕他這個國公,今年評級的時候,就得降等咯。”
婁戰冷哼一聲:“降等算是便宜他了。”
婁遠連連點頭,說道:“是啊。便宜他了。不過這回鎮國公可就沒那麼便宜了,縱子行兇,強勢壓人,他是什麼東西,又不是吏部之人,憑什麼有他一句話,孫海明就給罷免了知縣?他以為孫海明一家死絕了,可誰又想到,孫海明居然還活著,在海上做了好幾年漁夫,最近被一些江湖志士給救回了京城,告御狀呢。哎喲,你們說說這鎮國公也是糊塗,說的混蛋些,什麼叫斬草不除根,孫海明這活生生的人證物證,就夠他喝上一壺的了。吏部尚書也跟著遭了難啊,誰讓他從前助紂為虐來著?”
婁戰聽到這裡,突然就笑了起來,荀哥兒正吃著大蝦,聽見祖父笑了,仰頭看了看婁戰,把自己手裡吃剩下的半個蝦尾巴送到了婁戰嘴裡,婁戰非但沒有嫌棄,還很開心的吃了荀哥兒送進他嘴裡的東西,一個勁的誇荀哥兒懂事,比他老子好云云。
婁慶雲:……
薛宸從旁笑著安慰,婁慶雲才沒站起來和他老子理論去。
“不止這些,還有威遠候家,哎喲,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你們說這趙家嫡小姐腦子裡想什麼呢?跟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書生相看起來,可是如今為了名節,趙家不得不撇清了關係,可這事兒紙包不住火,那書生也是倒黴,居然殺了方進,哎喲,這一環扣一環的,可比那些什麼戲文要爽快多了。”
婁海威的情緒也很高,他向來都是跟著婁戰做事的,也很清楚自己的本分,知道他是什麼位置的人,所以,說話做事皆以婁家為重,處理事情大多會詢問婁戰的意思,今兒這事,放在婁家人身上,誰都會很高興,所以,儘管他語調很跳脫,也不會擔心婁戰聽不順耳。
事實上,婁戰聽得可開心了,信國公,鎮國公,威遠候,還有那個吏部尚書……這四個人,可是二皇子黨的核心人物,如今居然差不多時候後院失火,這也實在太叫人不敢相信了。可不管他相不相信,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讓他不得不信。想著右相這些天鼻子幾乎都要氣歪的樣子,婁戰簡直高興的要跳到演武場去狂打一番拳腳。自從右相公然的表明自己是二皇子黨的時候,對太子這邊就是多加打壓,不管是政治上,還是生活上,他的人彷彿毒煙一般,無形的侵入,緩慢的滲透,時不時的就會給太子來一堂生動的教育課,可沒想到,最近這些事兒發生的都太巧合了,右相一口咬定是太子給他使的絆子,可是又偏偏找不到任何線索,畢竟都是後宅之事,都是一些他們平日裡知道,可是又從來沒有在意過,沒有覺得這些小事會給他們今後帶來麻煩的事情。
可是現實卻給他們來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是這些他們平日裡看不上眼的小事,在關鍵時刻,居然給他們來了這麼一刀明晃晃的刺殺!殺的他們片甲不留,殺的他們潰不成軍。
信國公耽於女色,鎮國公毀於德行,威遠候名聲盡毀,這三個人從前肯定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敗得這樣徹底。
婁慶雲一邊吃著飯,一邊將手伸到桌子底下,抓住了自家媳婦的小手,薛宸掐了他一下,他也不收回,耳朵裡聽著婁戰,婁遠的話,心裡別提多美了,因為,他們如今說的這些,正是他的親親媳婦兒做的事情,果真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後宅之事雖遠離朝堂,可是隻要她想,照樣可以讓那些在朝堂中威風赫赫的大官兒們焦頭爛額,拖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