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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晉江獨家發表

薛宸站在衙門門前,一些守在門前的婁慶雲的屬下們瞧見她,紛紛對她抱拳致敬,薛宸以點頭回禮。樂文小說

不一會兒,婁慶雲也從裡面出來了,薛宸扭頭看了一眼他,然後便抬腳往前走了,這傢伙一定是她剛走就跟過來了。

婁慶雲追上去,說道:“嘿嘿,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嘛,這不來的剛巧,正好遇上了敢對你無禮的。”

薛宸將雙手攏入袖中,神情看不出喜怒,漂亮的小臉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瑩潔動人,只聽她語氣平淡的說道:“所以,你就這麼把人打一頓,就算是給我出氣了?”

婁慶雲瞧著自家媳婦兒,猛地搖頭,薛宸意外的看著他,只聽婁慶雲說道:“當然不止打一頓,哪兒這麼簡單就算了?”

薛宸停下腳步,眯眼看他:“你還想幹什麼呀?”

“掀他老底,罷他官,哪裡能讓這種敗類繼續做官呢?”婁慶雲說的理所當然,那熠熠生輝的神情讓薛宸都不禁看的笑了起來,然後忍住,說道:“你是誰啊?說罷他官就罷他官?哪兒這麼簡單?”

她之前還打算暗地裡蒐集這孫大人的罪證,可婁慶雲的出現卻讓她過早的暴、露了身份,使得接下來的事情不好展開了。

婁慶雲瞧著薛宸認真的模樣,不禁又笑了,摟著她的肩膀,說道:“你相公我是誰啊?我掌管的可是大理寺和錦衣衛,哪個官員沒點破事兒在我手裡?權看他的功效和值不值得我動手罷了。”

薛宸有些不解:“這孫大人有把柄在你手上?”

婁慶雲沒有正面回答薛宸的這個問題,不過看他的表情卻是能猜到一二的,反正歸根結底,也就是四個字:權使人變。任何人一旦手中有了權,就會想享受更多的特權,而要享受更多的特權,就要努力往上爬,而往上爬又有幾個必須的要素,一個是人脈,一個是金錢,最後一個才是能力,這種現象雖然很可悲,但是卻已然形成,對於已然形成的現象,若要一次性的全都扳倒,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別說是那些整肅風紀的官員,就是皇帝陛下,想要徹底整治這種歪風邪氣,都要掂量掂量,會不會牽連太大,影響太深遠。每朝每代都會有除不盡的貪官汙吏,這就是根源了。

夫妻倆回到了盧家,將孫氏留下的烏合之眾盡數解決之後,薛宸帶著婁慶雲去了盧家後院,見到了盧周平和木氏。兩人得知婁慶雲的身份之後,都顯得有些侷促,不過,幸好婁慶雲是活絡性子,總能讓尷尬的局面扭轉過來,就在他和盧周平一邊吃飯,一邊說著當年他在邊境看見的那些行商們的事情,就足以讓盧周平對他產生無限的好感。

薛宸在一旁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也是頗有感觸的。

當年若是薛雲濤也有婁慶雲這份耐性的話,盧家和薛家後來又何至於反目成仇到老死不相往來呢?讓盧氏和木氏全都痛苦了一生。

薛宸也是後來才聽盧周平說起盧家和薛家的恩怨,來源就是一首詩,一首諷刺商人的詩,而這首詩,便是薛雲濤所作,當時薛雲濤已經去了盧氏為妻,可是對於這個被迫的婚姻,薛雲濤一開始有著很深的抗拒,他特別討厭盧家那套凡事以金錢來衡量的做派,於是在第二年,跟盧氏回盧家拜年的時候,喝多了些,就即興寫了一首諷刺商人唯利是圖的詩,還把那首詩像模像樣的贈給了自己的岳丈盧修,盧修是個生意人,雖然認識字,可是卻不懂作詩,還以為女婿是好心送了一首詩句給他,不管好不好,他都開心的收下了,還讓人裱起來,掛在商行裡,後來就不意外的被人看出了那首詩裡的諷刺意思,盧修感覺自己被騙,勃然大怒,當場就把那首詩連帶框架全都給燒了,連夜趕去了京城罵薛雲濤,薛雲濤也不是任人打罵之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一直瞧不起的商人岳父,兩人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