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就在要閉眼的時候;腦中劃過很多的畫面;鋼琴;男人修長的手;白色的貓……這些東西一股腦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又倏然的消失;讓她如入夢境一般……
房門被大力的推開;霍晏行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該是有多匆忙;他竟只穿了一件白襯衫;這麼冷的天……
強忍的淚水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戰黎哭泣的像個孩子;握著杯子的手用了全力;那也抵不住劇烈的顫抖。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男人提拔的身子急切的向她奔來;身子猛然的被一股力道拉扯入懷;熟悉的懷抱;淡淡的龍涎香;他來了……
“沒用的東西;哭什麼?”緊緊的將那不住顫抖的身子裹緊在懷裡;霍晏行那略帶沙啞的嗓子透著低沉迷人的聲線。
“我錯了;錯了;錯了……”戰黎哽咽著;泣不成聲;她錯在這麼多年將仇人當恩人;她錯在不該為了這個仇人而自私的離開她的三叔;她錯在信了仇人所有的話和三叔離婚;錯了;她錯了……
“傻瓜;不是你的錯;你認清他的面目就好;都過去了;老公在;不怕!”輕撫著戰黎那因哭泣而顫抖的背部;霍晏行輕聲的安慰道。
這個險冒得值;他的小東西是堅強的;並沒有崩潰的情緒;也沒有受刺激;他懸著的心終於可以落下了。
“呵呵……哈哈……”麥仲饒躺在地板上不停的笑著;癲狂的笑著;他怎麼就敗了?怎麼就把事情弄到了如今的地步。
下午他就要帶著他的恬恬離開了;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己;怎麼會如此暴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怎麼就把苦心經營多年的一盤棋給毀了?怎麼就傷害了她?
“麥仲饒;你真是夠可悲的;揹負著仇恨過生活;你毀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霍晏行那冷摯幽深的眼眸迸發出慎人的幽冷。
剛才江鐸給自己打的電話;麥仲饒對戰黎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他確實沒想到那場綁架案縱火案居然是他做的;當年他也就是十幾歲的孩子;而戰黎才不到兩歲;怎麼的仇恨能讓他的人性扭曲到如此的地步。
他一邊將戰黎放在水深火熱中;又以救世主的姿態;將她解救出來;這麼多年的苦心謀劃居然是想讓她和戰況在一起;讓那不倫的事情成為戰家的恥辱;若是當時爺爺沒有讓他娶戰黎;那麼照著第一次戰況見到戰黎的情景;兩個人很有可能就真的發生點什麼;多麼可怕的一盤棋。
想來戰黎說的她和顧曉的相識;也是麥仲饒有心安排的;否則;戰黎又怎麼融入到他們這個圈子裡來。
出了意外;他和戰黎結婚了;他又搞出霍斯祁和戰黎有婚約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就連北北也是他算在內的;他把他霍晏行的兒子說成是他和戰黎的孩子;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戰黎嫁給了自己;而北北也獨立自主的超乎他的掌控;若是沒有結婚這個意外發生;那麼他這一盤起恐怕真的會贏了;那麼所有的人都會被毀掉。
他霍晏行骨肉分離;戰況和戰黎背上亂倫的罪名……
“霍晏行;你以為讓她認清我的面目;你就贏了嗎?我告訴你;即便是她現在愛你;你也不會是她最愛的那個人;不會是;永遠都不會是;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到時候你們所有的人都一樣會痛;你以為我輸了嗎?才開始而已;哈哈……”江鐸那一拳打的著實是狠的;以至於麥仲饒的嘴角一直在流血;而他放肆的狂笑更是扯動了傷口;血流的越發的多了起來;麥仲饒的臉猙獰的可怕。
戰黎緊緊的抱著霍晏行的腰;麥仲饒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聽見她的耳朵裡;讓她格外的不舒服;好像有什麼要衝破她的腦海;呼嘯而出;可是卻有著一層屏障在隔著;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窒息般的難受。
幾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