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的眼眸掃向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好在小東西穿的是長褲;否則腿上一定是要被碎片劃傷的;她這一揮手是用足了力氣的;猶如此刻的她;像是一隻小困獸;驚恐不安;又蓄勢待發。
“我就是讓你提前有個覺悟;我要你;勢在必得!”霍晏行的口氣沉穩霸氣;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宣誓;用戰黎的話說;就是簡單粗暴且直接。
戰黎的腦袋轟的一下;感覺渾身的血液都瞬間凝固;繼而又全部都衝到了腦門中心;讓她感覺頭重腳輕;隨時都會腿軟的倒下。
腦中只有三個字“我要你”;他要她?他明知道她是阿衍的未婚妻;他們昨天還一起吃的飯;阿衍還向他發出了邀請;他還說如果不去;會送上禮物;他明明什麼都知道;還強吻她;還逼迫她按照他的要求聽命與他;現在又這般雲淡風輕的對她說;他要她;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要她;在明顯不過的意思;戰黎自認為自己聽的很明白。
她不認為霍晏行這樣的男人;會是對她有什麼一見鍾情的愛情;她自認為沒有惹到過他這樣的人物;阿衍的性子更是不會;忽地;一個想法在她腦海中竄出;難不成他想用自己來讓傾城放棄?想來想去;這是唯一一個她覺得有可能的原因。
霍晏行看著戰黎那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由得勾唇淺笑;他比她還要了解她自己;這會想必她是在想究竟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對她吧!
就算她怎麼想;她也不會想到;她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他們之間還有孩子……孩子……
那是霍晏行心中抹不去的痛;有時候他也在想;所有人都認為小東西失去記憶不記得他們是老天的捉弄;可是他覺得這也許就是上帝的垂愛;讓她不必經受那失去孩子的痛苦;一年多了;他也沒有緩過勁來;每每想到;心都是鈍痛的。
“三爺;你若是想利用我來讓傾城放棄;未免太不磊落了!”
戰黎腦中出現很多詞語;比如說;卑鄙;缺德;混蛋……最終她也不知道自己說出口的竟是磊落;想來還是怕的吧!怕惹惱了他;他會對她做什麼……
“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果然;她的腦子也就只能想到這些。
“那你幹嘛這麼欺負人;三爺你也三十幾歲的人了吧?你說你欺負我一個小姑娘;說出去不怕人家笑話你嗎?”戰黎這話說的順;卻聲音很小;滿滿的都是委屈;沒由來的就覺得想發發脾氣;耍耍性子。
“嗯;說去;我有什麼怕的!”霍晏行看著戰黎那眼中噙著淚;滿眼的委屈;心疼歸心疼;能把她弄哭;挺好;多麼真實的感覺。
“你怎麼這樣啊!”心中淬起了火;卻是無處宣洩的火。
戰黎怎麼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個無賴;完全沒有昨天一起吃飯時;那高冷不可近的姿態。
“下次再和我脾氣;我可沒這麼好說話!”霍晏行冷摯的眼看向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
戰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中更是窩火;他憑什麼這麼命令自己;還有下次?她會躲他遠遠的;再也沒有下去;今天就當被狗咬了。
“我晚上有課;要回去!”戰黎緊緊的抓著揹包的帶子;低著頭垂眸;聲音軟了幾分;不為別的;只想快點離開。
“回答我剛才的話!”修長的手攫住戰黎的下顎;微微一抬讓她不得不看向自己;聲音低沉黯啞;有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知道了!”感覺自己的怒氣也好;火氣也罷;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無力。
又是不容被拒絕的坐著霍晏行的車回到了學校;在快到學校的時候;戰黎讓他停車;她不想被學校的人看見自己從他的車上下來;她不想被人肉。
“親一下;就停車!”霍晏行倚靠在真皮座椅上;一臉的邪肆;但是那渾身沉穩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