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通道入口邊抽著煙。
“大小姐,又怎麼了,這麼急把我叫過來。”
我慶幸,在川南還有張飛陽這麼一個好朋友。
我沒說話,吸了一口煙,手指輕輕的彈了彈菸灰。
“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張飛陽接過我遞過去的香菸,猶豫了一下又還給了我,“努力戒菸中……”
我白了他一眼:“戒你菇涼的麻子。”
張飛陽好笑的看著我,“還可以罵人,看來沒多大事。”
我苦笑著,隨手將煙捻滅,遲疑了好久才開口:“說正經的,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張飛陽一愣,隨即笑道:“哦喲,你是寬婆你也有經濟危機的時候?”
“我說真的,沒心情跟你開玩笑,煩著呢。”我從煙盒又掏出一根菸,夾在指縫裡卻沒有點著。
張飛陽見我臉色不好,斂了笑,“要多少?”
“一百萬!”
“一百……”張飛陽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音調過高,又立馬壓低了聲音,湊近我問:“你幹什麼了需要這麼大一筆錢?”
我不想跟他解釋,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因為賭錢才欠下的債,“這個你先別問,先告訴我你有沒有。”
張飛陽是個富二代,家裡財產無數,但他跟家裡的關係貌似不和,很早之前就不用家裡的錢了。所以我也不確定他有沒有這麼多錢。可我既不願意找邱先生,也不願意麻煩高老闆,就只能請他幫忙了。
張飛陽想了想,答:“有是有,可是去美國留學給凍結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全在股市套牢了,你如果不著急的話,下週我拿給你。”
“下週不行,我明天就要要。”我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算了,我另外再想辦法吧。”
張飛陽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會兒。用猜測的口吻問我:“蘇芒,你該不會是……欠了賭債吧?”
我在百樂門上班,而百樂門是個什麼樣的環境我清楚,張飛陽也清楚,就像馨兒她們討論的,百樂門裡的牌倌死於逼債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所以並不難猜測出我這一百萬是欠下的賭債。
可我不願意承認,“不是,你別瞎想,我只是借用一下,很快就還的。”
張飛陽一臉歉意,“真不是我不借,我是真沒現錢。”他眸光一亮,當即笑道:“這種事兒找邱哥啊,一百萬對他來說籤張支票就搞定的事兒。”
找邱哥,我也想找他,可我不敢,更沒臉。
“不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和張飛陽閒聊了幾句,他看了看手腕的表,最後說:“晚上來我家吃飯吧,我姐回來了。”
“你還有姐?”我隨口一問。
張飛陽翻了個白眼,思忖道:“我沒跟你說過嗎?我姐可是邱老闆的初戀呢。”
“哦?這我還真不知道。”我重新點燃香菸,緩緩的吐了一口煙霧。
張飛陽甩手揮散白煙,一臉嫌棄的看著我:“來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我過來接你。”
我還沒答應要去呢,他朝我揮揮手就走了。
也就是說我那個一百萬還是沒有著落,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巨大的壓力像是一坐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其實我還有最後一點希望,那就是今晚。
張飛陽一定不會只請了我一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邱先生也會去吃飯,或許我可以請求邱先生幫忙。
借錢雖然是件很尷尬的事兒,但跟欠債比起來要好太多。
臨近下班的時候,我給張飛陽發了簡訊。等電梯的時候,剛好碰到高老闆從樓上下來。
“回去了?”他用很平常的口氣問我。
電梯間還有很多熟人和陌生人,我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