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頂,“我們回家了!”
小QQ剛剛在小院裡停穩,紫閣便慌慌張張地想出來,可又打不開門,子航看他面上雪白的顏色,連忙替他開啟車門,紫閣搖搖晃晃,扶住院牆便吐了出來。
子航輕輕地替他捶著背,安慰說:“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只是暈車而已。”
紫閣吐了半天才抬起頭來,穩穩神,退了色的唇邊掛著一個淡笑,“不知為何,先生,我信你!”
進了房來,子航隨手開啟了電視。
子航的父母住在國外,和子航的哥哥一起過,順便幫他看一對兒女。子航一個人住,習慣於回家就開啟電視,不為看節目,就只為屋子裡象是多了個說話的人的感覺。
紫閣嚇了天大的一跳,象只受了驚的小兔子般地跳到子航身後,睜著兩隻驚恐的眼睛看出去。
子航想,果然有毛病的人怕聲響,轉過頭去,摟摟紫閣的肩膀,“不怕不怕,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紫閣顫聲說:“先生,為何這些人被關於盒子之中,莫非是被索了魂魄。”
子航說,“只是電視啊,是電視。 就象會活動的書。”
子航用胳膊把瑟瑟發抖的男孩護在懷中,不斷地說:“只是會活動的書,紫閣不怕,相信我,你不是說信我嗎?”
半晌,紫閣才算安靜下來,子航想關上電視,可轉念又想,總要他習慣才好。總這麼封閉自己,病怎麼會好?
三天之後,子航要回學校上課,臨走之前,他對紫閣說,“冰箱裡有吃的,你可以熱了吃。也可以打這個電話叫外賣。不用擔心錢,是我們學校的小飯店,你告訴他們我的名字,回頭我跟他們結賬。不要出去亂跑,你可以看看書,看電視也行。你不是不怕了嗎?”
等子航上完課回來的時候,看見紫閣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什麼,房間裡整整齊齊,什麼也沒動過的樣子。一連三天都是如此。子航不禁放下了一顆心。
第四天,子航下午沒有課,提早回了家。開啟房門後,沒有看見紫閣。子航微微有些詫異,人呢?
4
子航在客廳沒看到紫閣,推開紫閣住的小間的門,發現他正睡在床上,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子航想,原來午覺睡到現在啊。睡就睡吧。子航帶上門,進廚房先去做飯。
等到三菜一湯都做好端上了桌,還不見紫閣的動靜,子航想想不對勁,就又走進小屋,走到床邊。發現紫閣睜著眼躺著,臉色有些灰敗。伸手過去一摸,額頭上一層冷汗。子航暗道不好,說紫閣,紫閣,你怎麼了?
紫閣的眼前已是一片昏黑,他說:“我的肚子疼得厲害。”
子航伸手去想把他抱起來,才發現他身上的襯衫已經溼透了。
子航想,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忍了多久了。把他的襯衫給脫下來,露出男孩子青白瘦削的胸膛來。
紫閣有些窘迫,但已無力掙扎,由著子航替他穿上乾淨的襯衣和毛衣,被他一把抱起來的時候,有微微的暈眩,下意識地攀住了子航的脖子。
子航說:“別怕,我送你上醫院。”
混亂之中,子航尚能想到,也許這個孩子對醫院有許多不好的記憶吧,他把他更緊一些地朝懷裡抱抱,“不用怕,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只是去讓醫生看看你胃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沒事的。”
護士拿著吊瓶和針頭過來,在紫閣的手背上找血管。紫閣轉過頭看著子航,眼裡滿滿地是驚恐與悽楚,看得子航心酸起來,握住他的另一隻手,“沒事的,只是打吊瓶,打完了你就好了。相信我,你不是說信我嗎?”
紫閣點點頭,手卻不見放鬆,死死地抓著子航,掙得關節都發白,手心一片溼碌碌的冷汗。
中年的護士把吊瓶調好,對著紫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