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興背靠一棵大樹樹幹,面籠黑氣,喘息嘶聲道:“你們不要得意,日後我許家定會將你們山熊堂連根拔起。”
那兩個山熊堂修士同時笑出聲來,左首那人譏笑道:“我今天把你殺了,待會再放把火燒了你們屍首,誰能想到是我們乾的?”
右邊那修士也是冷笑,道:“要怪就怪你們不長眼,居然敢搶我們熊長老看中的‘火鏈蛇’,如今驚動了那畜生一路逃竄往蜈蚣山深處,熊長老追蹤而去,要是找到還好,若是找不到的話,等他老人家回來,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興“呸”了一聲,怒道:“胡扯,那火鏈蛇分明就是我們許家人先發現的。”
那山熊堂修士還想說話,但是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個同伴卻是不耐煩地道:“你跟他閒扯這麼多作甚,別拖到熊長老回來,不然怪罪咱們一個辦事不力就糟了,先過去給他幾刀再說。”
那先頭的修士點了點頭,道:“也是,人先讓他活著等熊長老回來,不過也可以把他手腳先砍了嘛。”說著獰笑一聲,拔出一把雪亮長刀,就向許興走去。
許興睚眥欲裂,身子微微顫抖,怒吼道:“混賬,有種你就殺了我!”
那走過來的修士哈哈一笑,如看著待宰羔羊一般不屑地道:“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名門世家的人,他孃的平日整天眼高於頂,一到生死關頭,在老子刀刃之下,還不是一樣一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來,叫一聲爺爺聽一下,多叫幾聲,說不定老子開心了就少砍你一刀呢!”
許興氣得臉色蒼白,手臂一震似乎想要鼓足最後的氣力反抗,但這一下折騰身子才剛動一下,面上黑氣陡然一盛,頓時他兩眼翻白,卻是一個跟頭直接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那走過來的山熊堂修士反而是被他嚇了一跳,持刀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隨即看清了許興的模樣,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口中怒罵了一句,向前走去就準備過去砍上幾刀,只是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身後有些安靜,心裡忽有一絲不祥預感,立刻轉身看去。
目光所及,那一抹火光之下,剛才的那個同伴竟然不見了蹤影。
持刀修士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向前兩步,卻猛然發現並不是那個同伴失蹤了,而是不知為何卻躺倒在地,這才一下子沒發現。持刀修士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是一陣頭皮發麻,好端端的一個人,如何會突然仆倒在地,他這裡一臉緊張之色,慢慢地向那同伴走去,口中叫喚了兩聲,同時眼光不住地向四周張望著。
四周一片寂靜,樹林裡似乎已經完全沉寂下來,最深沉的夜幕下,夜晚已經來臨。
火光深處,忽然猛然亮了一下,那持刀修士一驚轉身,卻發現有一個火球猛然向自己當面衝來,他不及多想,舉刀擋開,但火球撞到那刀刃上時,持刀修士身子猛然大震,這衝力竟是大得難以想象,他一時間心中震駭,心想什麼時候一階術法火球術的威力竟然變得這麼大了。
一個人影,從前方陰影處猛地掠出,向持刀修士這裡撲來,持刀修士剛想做出反應,便看見又是一個火球衝了過來,這與剛才那火球之間緊緊間隔了一息不到的時間,讓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其他反應,只能再度舉刀格擋。
這一次他甚至向後退了一步,身子又是一陣震動,而只在這片刻間,那人影已經接近了許多,然後微一抬手,居然又是一個火球衝了過來。
三個火球術連番衝來,山熊堂這個持刀修士根本來不及做出其他應對,只能硬著頭皮連退三步,而那個人影已經趁著這個機會,衝到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張年輕男子的臉龐,臉色沉靜神情肅然,在火光下雙眼目光冰冷,彷彿不帶有任何感情,正是沈石。
轉眼之間,兩人便只有三尺之遙,那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