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多謝南宮……師兄的惦念。”
南宮磊苦笑一聲,目光在雲霓那張絕美的臉龐上停留片刻,嘆息道:“不知不覺,我們也都老了,我與懷遠道兄,包括剛才那位蒲司懿,都已經是白髮蒼蒼的老朽,只有雲師妹依然容顏嬌美,一如往日。我一朝見之,便不由得想起當年舊事,心生幾分感慨來。”
說到這裡,他忽然神色一整,卻是對懷遠真人正色道:“懷遠道兄,昔年南宮磊年輕之時與兄有所爭執,事後念及實是自己的過錯,只是礙於臉面一直放不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向道兄你賠禮謝罪了。”
懷遠真人登時一驚,動容道:“南宮兄,何來此言!”說著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陳年舊事,臉上有一絲尷尬神色,但片刻後他看向南宮磊,面露誠懇之色,道,“南宮兄,其實昔日之事我亦有錯,都是當時年輕莽撞,所以才……總之,謝罪萬萬不敢當,這些年來每每念及此事,吾心亦常有不安。今日見兄,方知南宮兄胸襟廣闊,佩服佩服,不如你我就將舊日恩怨一筆勾銷,你看如何?”
南宮磊長出一口氣,慨然道:“正該如此。”
兩人相視而笑,頗有惺惺相惜之感,只是就在這時,坐在一邊的雲霓清亮的目光掃過他們二人,眼光中卻是帶了幾分疑惑,忽然開口道:“你們兩個人這是在說什麼,什麼又是年輕時候的莽撞事了?當年我明明不記得你們兩人有什麼交往的,這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南宮磊與懷遠真人同時一滯,片刻之後南宮磊眉頭一挑,卻是看向懷遠真人,帶了幾分驚訝,低聲道:“難道你當年沒說……”
懷遠真人苦笑了一下,同樣壓低了聲音,道:“那又不是什麼光彩事,說出去大家一起丟臉,有什麼好說的。”
南宮磊似乎醒悟過來,點了點頭,臉色上明顯一下子緩和了許多,看起來對懷遠真人似乎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
這兩個男人在那邊嘀嘀咕咕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反而把原先的主角雲霓晾在了一旁,這似乎讓她有些不太滿意,哼了一聲,道:“南宮師兄,你到底有沒有話跟我說啊?”
南宮磊沉吟了一下,隨即搖頭一笑,看起來卻是心中鬱結鬆散了不少,道:“雲師妹,其實不瞞你說,今日我過來見你,本也就是想和你敘敘舊,並無他意。說實話,當年我對你確有幾分情意,只是如今時過境遷,大家又都是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我與懷遠道兄更是各成了一門宗主,自然也就再也休提。只不過這麼多年以來,我心中始終有一個心結鬱悶難解,念頭不得通達,所以特地過來相見,還請雲師妹明言教我。”
這番話南宮磊說得誠懇無比,神色鄭重,無論是懷遠真人與雲霓都是一時默然,片刻後對視了一眼,雲霓輕聲道:“南宮師兄,你言重了,當年雲霓也是年少無知,辜負了師兄一番情意,還望師兄恕罪。”
南宮磊直視於她,平靜地道:“雲師妹,當年你清楚明瞭地對我說,對我並無情意,芳心亦有寄託,日後看來,應該便是在懷遠道兄的身上罷。雖然我並不知曉為何日後二位未成連理,不過那是兩位私事,在下無意過問,只是對昔日師妹的選擇,在下一直耿耿於懷,頗有幾分想不通,所以想請問師妹,究竟是為何選他而不選我?”
南宮磊淡淡苦笑了一下,道:“可是我當年道行境界、修行天分不如懷遠道兄麼?”
雲霓搖了搖頭,道:“不是,南宮師兄你年輕時候天資過人,號稱四大名門年輕一輩中於元始門的元風堂師兄並列的天才俊傑,我師兄雖然天分不算差,但是當年確實是比不過你的。”
南宮磊又道:“那……可是我家世地位不如懷遠道兄麼?”
雲霓嘆了口氣,道:“南宮師兄,你是聖人後裔,嫡脈傳人,當年年紀輕輕就幾乎已經確定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