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
“遭人劫殺?”他神色冷冷一變,已提了劍大步出了酒樓。
西風尚且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只知道定然是大事,來不及阻攔他,他急忙的提了那剛剛通報之人的衣襟道:“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人抖了下,好半天才道:“公子讓我們一路護送皇子和皇子妃出東離,可是剛出了京城便發覺他們的車駕遇到了襲擊,我這才趕緊前來通知!”
西風鬆開手,看著行風離去的方向,好半天面色才浮起一絲看似嘲諷卻實際上滿是落寞的神情:“還說你不會。”
派人默默保護她,難道你的做法不是同我一樣?
行風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
憐兒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身上,正俯了兩個黑衣人在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他一時心下只覺血液在不住的上湧,衝擊得他整個視線內全是一片紅。
他顧不得許多,飛身便是兩劍。那兩個黑衣人被他的劍一下子刺飛,鮮血濺了他一身。
“憐兒,你有沒有怎麼樣?”他渾身顫抖著脫下外袍將衣衫不整的慕容若憐抱緊懷裡,連聲音都在打顫,“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來晚了……”
似聽到了他的聲音,憐兒原本空洞的眸子這才有了絲焦距,然後緩慢的將視線轉向他,“他走了。”她平靜無波的道,聲音沒有絲毫起伏,“那個女人以孩子相要挾,所以,他跟著她走了。”
行風微微一怔,旋即急忙的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沒事,若是你還想著他,我帶你去找他,我幫你把那女人趕走!”
“不—”憐兒忽然撕裂般的一聲喊,整個人如同受了重創般抱著自己的頭死死的搖頭,“不,我不要找他,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要找他!”
她瘋了般的使勁搖頭,待到最後身子逐漸平復下來之時,她又哭得撕心裂肺:“為什麼,為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我,他明知,明知那個女人不會對我安好心,可他為何還是信了她,拋下我!”
她全身都在抖著,行風只覺冷風颳得他滿臉都疼,心口更是如同刀子在割:“憐兒,不要想了,我們什麼都不想好不好,你還有我,還有我……”
風吹得更猛了,原本灰濛濛的天也下起雨來,淅瀝的雨落在身上,將他與她的淚混在一起,憐兒哭了好半響,終究是哭得累了,只閉著眼睛窩在他懷裡,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行風只得將自己的身子更傾了些,為她遮去這連綿的陰雨。腦海裡閃爍的卻是西風的那段話。
“當因為有我在,她可以安然無恙的時候,我私下便會認為,是我護住了她。”
他忽然便笑了起來,心下因為這份存在而歡喜,他輕柔的抱起憐兒,一下一下朝著他的馬兒走去。
將憐兒置於馬上,他翻身而上,當馬兒衝向濃黑的夜幕,他的心口心疼的同時也一點一點變得充實起來。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開,即便是守,他也要守她一輩子。
三年後,東離邊遠地帶的一座依山伴水的小村莊。
雪花洋洋灑灑的下了一整夜,整個村莊都籠罩在一片厚重的積雪之中。
一座院子裡,三個小孩正鬧著打雪仗,西風一人抱著劍立在院子門口,而不遠處正見了一雙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這邊走來。
好不容易攙扶著憐兒在院子裡坐下,那鬧著打雪仗的三個孩子已經圍了上來:“行叔叔,姨姨來了!”
憐兒挺著大肚子,不方便與他們嬉鬧,只摸著大一點的安怡的腦袋道:“爹爹孃親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他們與你們一起?”
安怡歪頭想了想:“爹爹在壓娘娘。”
憐兒微微一愣,恍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