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這話也有逗趣的意思在,他知道空桐悅不會是人前落淚的脾性,但也看得出來她情緒確實低迷。
到底是個姑娘家,被男人壓制也就罷了,無非是先天差距。結果還有個宋家姑娘一道,還幾乎是碾壓,任雲達怎麼想,空桐悅的臉面都過不去,想她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空桐悅被他的想法逗樂了:“聽您老這意思,我要是哭了,您還打算給我遞張紙巾啊。”
“怎麼可能只遞一張,必須一盒,咱們月月要有面子。”
“還一盒紙,你是想我哭成金魚眼睛麼?”有時候月兒也琢磨不透,上官雲達腦回路怎麼想的,太直了。
上官雲達:“那..那也可以是別的事用到紙巾啊,比如擦手..比如吃完東西..或者劇烈運動以後流了很多汗要擦..然後...”
“好了打住!”空桐悅連忙叫停,“我已經深切體會到你的安慰了,不用圓場了,真的。”她理解他想往回補,但不知為毛,月兒越聽意思越不對,所以還是結束這個話題,省的這位語出驚人還不自知。
“那..還難過嗎?”
空桐悅笑了笑:“你和唐果..你倆左右開弓輪番轟炸,我就是想繼續喪都沒法子吧。”
“那就好。”
“再說本來我也沒難過啊,我的輸贏對他們來說無關痛癢,別人都無所謂了,我幹嘛一直介意。”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可..”雲達看了眼前面的隊伍,“我瞧阮夫人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一路上他看她連招呼都沒同空桐悅打一個。
“我幾斤幾兩他們最清楚,本來就不順手的事情,輸了也是人之常情啊。放心,阮姨脾氣還算可以,最多批評我幾句,我皮實得很。”
“但願吧..”雲達覺得空桐悅這話還是安慰的成分更多,然後像是想起了某件事情,從上衣兜裡翻出個小玩意兒,“對了,這個給你。”
月兒接過他遞來的東西,那是個約莫巴掌大的小荷包,深綠色的荷包上繡著幾朵向日葵,針線細膩,荷包的布料質感也不錯,想來不會是個廉價貨。
“我..”
“來的路上碰巧遇見人家出攤,就順路買了。顏色是不是有些醜啊..”空桐悅想說話,雲達便打斷了,並且面上露出幾分尷尬,“我知道是挺醜的,我這也是頭一遭送除了家人以外的姑娘東西。但..我很喜歡上面的向日葵,覺得很適合你,做最好的自己,像個小太陽。所以射箭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多加練習,爭取下回一鳴驚人。”深沉的顏色就像是黑夜,即便身處黑暗,也能茁壯成長,永不低頭。
一鳴驚人..哪有那麼輕巧?
不過他這話聽著倒是挺激勵人心的。
“原來在你眼裡..我評價這麼高啊。”
荷包握在手裡有重量感,空桐悅湊到鼻下嗅了嗅,沁入鼻尖的是曬乾風乾後草藥與花瓣混合散出來的淡淡香味。
“還是個香囊。”雖說沒什麼用,但勝在心意。
雲達點點頭:“我看寧城這邊依山傍水,地理環境不差,草藥花束,還有薰香一類都是特產,質量不會差。而且那攤販說了,這裡面裝的是能讓人安神靜心的草藥,我怕你初來乍到,會認生。”
“沒想到啊沒想到..上官少爺還挺暖的嘛,二十四孝好好先生啊!”
“你就別取笑我了。”方才箭舍上沒能幫忙,他都快鬱悶死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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