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鳴才洩了勁兒,軟癱成一片。
見他被誅心至此,汪書德才慢慢悠悠挪動步伐,去找紗布給他準備處理傷口。
人嘛,還是得活著才有用,死了就太麻煩。不論是出於什麼緣由,汪書德都得把這人留著。他的血,是他要拿來救自己命的。
民宿中的人收拾完畢準備出發,空桐悅的目光留在塗老先生與他妻子蘇女士的時間最久。依依惜別充滿真情的戲碼總是看不厭的,男方千叮嚀萬囑,女方很是受用,說到後面甚至有些煩了,把人往外推。
瞧得正在興頭上,當事人卻忽然轉頭看了她一眼,大抵還是關注過久,眼神有些太過直接,給發現了。空桐悅禮貌一笑,倒也沒心虛。
下一秒喬冶晃盪到她面前,手裡還拿著個未啃完的半個蘋果。
“看戲看得挺高興啊。”
“總得找點樂子。”
“找樂子歸找樂子,也不能別的都不管吧。”說時喬冶用眼神示意她,空桐悅順著看過去,是今早同他們一起來的那位姓範的男人。
“那人看你很久了。”喬冶感覺那人目光太炙熱,炙熱到有些猥瑣。
“你找來的人,你不去管,找我作甚”“那人不是我找的,是我哥。”說到這事兒喬冶就憋屈,自家親哥還說什麼能力和人品得分開看,可拉倒吧,對著別人那眼神跟要吃了似,看不出來一點靠譜。
“那你哥哥...心也蠻大的,讓你個小孩和這麼個人相處。”
“倒也沒那麼大...”喬冶嘟囔著,突然意識到空桐悅這話的意思,驚恐抬頭,只見空桐悅用極其和藹的看傻子的眼神瞧著他,心裡一咯噔。
“你套我話!”
“你猜呢”空桐悅說完這句就沒再搭理他,起身又回到後院去。
喬冶看著她的背影,氣得牙癢。這個女人怎麼老是出其不意放冷槍,根本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