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簡紀後面的計劃又是什麼”
“小夏先生想聽過程還是結果”尤薇一個反問。
“這麼說來,應該是結局已定了....我想聽聽過程。”
“過程啊...”尤薇像是真的有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很是正經答道,“不曉得。”
夏墨臉有點垮,還是儘可能保持禮貌,沒把髒字罵出來。眼前這個人嘴上說是合作,實則就是渾水摸魚。
奈何對方還擺出副很有道理的模樣。
“俗話說事在人為...就像是做等式題,哪怕答案的數字相同,列式卻有多種,加減乘除也好,正數負數也罷,答案還是那個答案。正如同總有人企圖操縱正義之劍審判芸芸,又被芸芸眾生之中另個人取代,很多事都是未知的。”尤薇指尖輕輕敲了兩下盛著熱牛奶的玻璃杯,敲擊所發出的聲音清脆,宛如那夜的風鈴。
夏墨目光落在她手部的動作,停頓片刻後上挪,望向尤薇的面龐,看得認真。
再然後,他笑了。可能是覺得尤薇太能扯淡,亦或者...是尤薇的話裡有他認同的點。
他拿起杯子,三兩下把杯中液體飲盡,空杯子被擱到一旁。
“的確,有的事情很複雜。就像你所說,前路未知,但不代表完全不能預估。簡紀有把握讓結果不變,就證明他會在某些環節出手干預。而你,或多或少也會知情部分。可你卻一直在同我兜圈打馬虎眼,這說明在計劃推進當中,你與簡紀有了相悖的想法,對麼。”
“這算第四個問題。”
“無妨,那就算我自問自答吧。”畢竟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樣子。
“目前就我已知的情況,我們此行目的有交集之處,卻各不相同。曹雨煙想弄明白她母親的真正死因;簡紀與喬家最開始丟擲的餌是長生香,現在是山神娶親,舒心拿考古隊案引人。若要以事情要緊程度來排,曹母事排最末,其次是考古隊,重點是喬家和簡紀的算盤。
舒喬簡看似獨立,但我估計他們三方是上下其手,編了個籮筐讓人進。他們想要的東西,出現的時間線只會比考古隊更要向前推。
不過人的能力範疇有限。尤其是他們需要的生面孔,某些方面確實比不過老手。譬如我,初來乍到帽兒山,僅靠自己,能夠活動的範圍便會僅限在民宿周圍。想要遠行,最保險的法子就是求助身邊人。樓下那店員應當是他們安排的吧。儘管他領我找到了孟仙橋和聶嚮導,可一路上他的每段話,背後總結起,無非就是喬家和山神。加之上山前一日,喬家人又宛如弱智般,給我來了出白日綁人的戲碼,使我對神鬼之事加重印象。
聶嚮導今天的舉動,同樣是為了鞏固我內心對未知的恐懼。按他們的計劃來看,我被玄學困住,接下來的行動自然是為了不耽誤正事,努力解除心中困擾。那麼不論我怎麼前進,最終都繞不開需要進帽兒村的結果。大概這就是你說結果已定的緣由吧。”
“但你卻相反,你不想我過度深入,所以將我安排在那間房,只想我查考古隊的事情。還是你覺得比起其餘,我隨考古隊一起會更可...”
“因為好護。”
夏墨話中的‘可控’兩字還未說完,尤薇已然打斷,使他有些恍然。
“摻雜越多,越不容易抽身。你自己剛說過,相較而言,考古隊的事情最簡潔,其餘利益輸送太多,你難不成想在帽兒山耗個一年半載麼”更何況,現下已經浪費了幾天時間。
“小夏先生,‘意外’可以改變生活軌跡,但你不能在‘意外’上消耗自己的人生。”
想來夏墨多少還是聽進去了點,尤薇見他神色由恍然轉為了沉思。但並不像是要採納的樣子。
所以夏墨開口反問。
“那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