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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渴的橘貓眯著眼睛,滿臉知足地舔著自己的小胖爪,嘴角的一圈白毛被水蘸的溼漉漉。
空桐悅則是蹲在地上洗著手上沾到的花粉,順帶還潑了點水在自己胳膊上,也是為了止癢。
看看自己被叮得極慘的胳膊,丫隔著袖子還能給你叮幾個蚊子包,這就很服氣了:“早知道這地方蚊蟲多,就應該把花露水風油精什麼的帶來,失策了。”得想個驅蚊蟲的法子,否則就自己這破體質,在這兒待兩天,等回去時候她怕不是要腫成豬頭。
橘貓見她想事情想的入神,走過去,蹭了蹭她的腿,有意與她親近。月兒給它順了順毛,貓咪發出呼嚕聲,擼到脖子處時它抬起頭,露出來了先前被厚毛蓋住的小項圈,嗯..果然大橘為重。
“就知道是家貓。”不然未免也太不怕人了,而且還這麼胖。
不知可是聽到了月兒心中所想,橘貓忽然轉頭咬住空桐悅的手指。
某月哭笑不得,沒想到小傢伙報復心還挺重。
雖說是咬,卻沒用勁。小尖牙擦著面板,疼倒不疼,只不過有些癢。它輕叼著月兒的手指邁開步子,似是有意在引導她般。
尋思反正也沒多大事兒,小木屋那邊洪少天和魅估計正各種粉紅泡泡,秉持著不做電燈泡的原則..就陪這小胖胖溜達下吧。
然,貓雖胖,走的路卻不尋常。於是又是鑽小樹叢又是走池塘邊的,各種東拐西繞,離原本僻靜的小徑越來越遠,好在沒遇到什麼人,否則非被人當成傻子看待不可。
最終穿過一條長廊,拐進某個院落,貓咪鬆開空桐悅,走到牆角。
一如既往的灰牆黑瓦,只不過比起先前的小石板徑,這裡稍稍顯得沒怎麼打理過。牆角雜草叢生,草約莫有半個小腿高。即便是雜草叢生,牆角仍舊摞搭著一捆捆木柴。
湊近用鼻子嗅了嗅,是果木樹枝獨有的香味兒。
話說回來..當時阮阿姨在給她賓客名單時跟她唸叨過這客棧有果木烤肉的菜色來著。
所以說...
空桐悅無語地瞧了眼正在拱柴堆的橘貓。
合著它把自己帶到人家放做菜材料的地方是麼?
“橘,咱雖然胖,但也不至於這麼貪吃吧。”
貓咪置若罔聞,一門心思都用在拱東西上。胖胖的身子努力往兩捆柴垛的小縫隙中鑽。大抵是生命無法承受之重,柴垛不堪摧殘,哐啷平躺。
空桐悅內心罵娘,將貓撈起,另一手撿著柴垛,撿東西時還不忘檢視左右來人,完美詮釋了什麼叫鬼鬼祟祟。陰陰沒做壞事,卻心虛無比。
正要將東西原位擺好,發現牆面露出的地方有些扎眼。
牆面上釘著塊與牆面同色的木板,四個角各釘了一枚釘子固定。板上有些白綠色的黴菌,應當釘上去有些時候了,否則不會如此潮溼。
伸出手,僅是輕輕一碰,木板便直直倒下,可謂是十分鬆垮。定睛看發覺木板的釘子出了問題。釘子嵌入木板處是完好無損,正面瞧,乍看無異,但實則那釘子被人剪斷了半截,嵌入牆體的部分沒有了。於是乎這板子被虛掩在那,一碰即掉,管不了死人,更管不了活人。
木板倒下,牆面露出原本被遮擋的洞。奇就奇在洞口另一邊也有木板,但亦是鬆垮,一推便開。再加之這洞口邊緣整齊,應是用專業工具鑿開的。
洞口不算很大,成年人若想透過也得是身材矮小且瘦才行。估計是想著東窗事發也能以狗洞為由搪塞過去。
意義在哪兒呢?
目光落在牆洞的地上,那裡的一小叢草陰顯有別人踩踏的痕跡,甚至留下了半個淺淺的泥巴腳印。
空桐悅不著痕跡地以手作尺大致推測了下,按照鞋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