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地癟著嘴,靜靜待著我們這幾隻兔子開門送肉。
麼麼呀(雲南方言:天吶)。
我沒動,葉敏也沒敢怎麼動,我猜馬臉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問題,他呼哧好了起身就去把鐵門一拽而開,一氣呵成,我連阻都來不及阻止。徐徐夜風裹著寒意撲面而來的時候,他轉過臉疑惑地看著我,那表情明顯在問:有何不妥?
這老男人還真單純得可愛。
我長長地吁了口氣。可能是我太過緊張了,鐵門外並非廊道,更無鬼老太婆。看情況,我們似乎化險為夷了。風一過我打了個激靈,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在地底下。
攙扶著葉敏踏出河道時,我忍不住又回頭望了望河道上壁那些頭髮,風灌進去,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很多女子在同時低泣,悽悽慘淡。我突然不那麼害怕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哀傷。
葉敏看出我的惆悵之情,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收回目光,把鐵門重新拉蓋住。進屋敲門,隨手關門,是種禮貌。
相對無話。
河道退去,筋疲力盡。我們在鐵門前又休息了片刻,馬臉沉默寡言,我本想重拾一下他的樂趣,問問關於他和林胖的事情,想想又作罷了。自打下了發林髻海馬臉就一直這樣沉默不語,我想我能理解,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嘴安慰他。葉敏亦然,所以我們就只能都做做虎喪狐悲的模樣。休息間倒是葉敏向我開了口,她提出的問題我發現好像我們一直都忽視了。
自我們進到那兩堵夾牆之後,所有事情就開始變得匪夷所思,事態一發不可收拾。我們也沒有好好去思考是為什麼,只是一味地逃。說起逃,我這才想起下落不明的另外兩人——
素顏和呂放。
對了,還有他們呢,這麼大個地方,我和葉敏、馬臉和林胖,我們四個前前後後都出了事,我琢磨著估計他們也是凶多吉少。我突然想到的是,呂放在素顏的身邊,若是呂放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我見了他肯定要抽他兩耳光。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七章 駝峰詭橋(3)
我想了想告訴葉敏說:“這世界上每一天都在發生著很多很古怪很離奇的事,比如你真心對某個人好而他卻在背後悄悄詆譭你;比如你想幫助某個人他卻把你當成了壞人;比如某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人卻總喜歡睡在別人身旁;比如每個月某個人的薪水總被某個人繳去等等,不勝列舉。呃,有時就連生活乃至整個人生,都會很奇怪。或許我們現在遇到的事稍微更奇怪一點吧,不過沒關係,每一件不合常理的破事都是有原因的。別擔心,浪再高,也在船底;山再高,也在腳底。”
確實,每一件怪事都是有原因的,不過就是不知道每一個經歷這些怪事的人有沒有機會找到真相了。這時候為了不自亂陣腳,我也只好如此安慰她,事實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逃出生天。
我以為她是出自內心的惶恐,後來才知道並非如此。
休息的間歇,我沒放過任何觀察一草一木的機會,緊張能導致過度的謹慎,這並不是壞事,對我來說。河道對面的玄關外同樣是塊很小的地,異曲同工,只不過連線著的不再是充滿死人頭髮的暗黑河道,取而代之的,卻是座看起來很普通的拱形駝峰長橋。
駝峰橋?這不會是佛教傳說中的“奈何橋”吧?細看之下也不像書中記載的那樣,素白無任何圖案也沒什麼特別的修飾。
我有些麻木了,都懶得再去思考為什麼這大路朝天的地面上會畫蛇添足般架起這麼座橋,嗯……路下面的路上面。俗話說得好:力是壓大的,膽是嚇大的。我覺得自己的境界都提高到了一個新的檔次,小怪小災都已經免疫了,只要別再讓我墜著令人作嘔的頭髮過河,出現什麼爺都不會怕了。
馬臉把眼鏡拿了回去,看到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