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尋一些回去罷了。”
說著瞧了她半晌,低聲道:“皇上跟前還需點卯,便不擾你了。”說著竟自去了。
時瀟愣了一下,就聽後頭葉馳的聲兒道:“到處尋你不見,一猜你就跑樹林子裡來了,下雨了怎也不知道避一避。”
時瀟嚇了一跳,頭上已經多了一把油紙傘,時瀟抬頭看著葉馳,見不像惱的意思,心裡鬆了口氣,暗道,哪就如此巧的偏給他遇上,想著自己是不是把遇到明彰的事兒說給他,想想又覺得,若說了,反而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本來自己跟明彰也沒什麼,何必心虛。
想到此,轉過身道:“這裡的楓葉真好看,我是想撿些回去夾在書裡。”
葉馳目光閃了閃:“看來我媳婦兒很喜歡楓葉啊,要不回頭挪一顆到別院裡頭去,等到了秋天,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
說的時瀟噗嗤一聲樂了:“你這是焚琴煮鶴,快別折騰了,雨下大了,回去吧。”
這件事時瀟根本沒放在心上,從西苑回來就忘的一乾二淨,但是從西苑回來兩人之間就不對勁兒,時瀟一開始以為是因為哈祿贊要走了,葉馳忙著送行,才會早出晚歸的,可哈祿贊都走了,他依舊如此,且時常吃醉,好幾次回來都是醉醺醺的,偏偏趕上她爹這些日子越發不好,時瀟抽不出時間來理會他,也就這麼著了。
時瀟現在就想著她爹的病,老王妃王妃體恤,應了讓她搬回井水衚衕去侍奉她爹,她爹在娟子哪兒住了些日子,等時瀟從西苑回來天也漸漸涼了,慮著井水衚衕裝了地龍,到底暖和些,便把她爹接了回來。
屋裡不敢燃炭火盆子,卻依然咳的厲害,成宿成宿的咳,時瀟實在放心不下,得了婆婆的話,也顧不上知會葉馳,就搬回了孃家,卻讓下人留了話兒。
晚上服侍著她爹吃了藥,就在她爹旁邊兒的跨院裡安置了,其實也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想起葉馳,想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夫妻哪有成天膩乎在一起的,便心裡再喜歡,三朝五日也了不得了,難道她還指望恩愛一輩子不成。
卻又想到她爹,若她爹有個萬一,自己可真連一個親人都沒了,而葉馳這個丈夫,也不知指望不指望的上呢,窗外秋雨淅淅瀝瀝落下來,這樣的秋夜冷兒人連心都涼了 。
正在胡思亂想,就聽門哐噹一聲,時瀟嚇了一跳,聽見外頭婆子道:“小王爺,主子安置下了。”“滾,一邊兒去,我找我媳婦兒,你敢攔著做什麼,活膩了。”
時瀟急忙下地從裡屋出來見葉馳醉醺醺的進來,忙揮揮手讓婆子下去,伸手去扶他:“不是讓人給你留了話嗎,我搬過來伺候我爹幾天,這麼晚怎過來了?”
不想葉馳卻怪笑了兩聲:“你是我媳婦兒,我媳婦兒不在家,我還不能找了啊,我得看著我媳婦兒,免得我媳婦兒紅杏出牆。”
時瀟臉色一變:“你是來找我吵架的?”
葉馳卻道:“我哪敢找媳婦兒吵架啊,我可怕,誰讓我稀罕你呢,誰讓我他娘犯賤呢,不管你心裡頭想著誰,都得忍著,忍著,可這輩子你都是我媳婦兒,就算你心裡惦記著別人,也沒用,沒用……”
時瀟定定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葉馳卻彷彿清醒了一些,一把抱住她,話也軟了:“媳婦兒我吃醉了胡說八道呢,你千萬別跟我生氣,來,讓我好好親親……”說著湊上來親時瀟。
時瀟這才尋到根兒上,如何能讓他糊弄過去,一把推開他:“既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做什麼不乾脆說清楚,我心裡惦記誰了?”
葉馳耐心用盡,忽的恨上來,冷笑一聲道:“你惦記誰了還用我說啊,爺是犯賤,可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許明彰哪兒好,他娘指使他舅燒了你們時家,害的你家破人亡,你倒好,心心念念想著他,先不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