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出來卻不妥,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值當氣的把桌子砸了,咱們小王妃那個性子,爺又不是不知道,面兒上瞧著軟,骨子裡硬氣著呢,說句小爺不愛聽的話,您這一開始就沒硬氣起來,這會兒想著使性子發脾氣,可晚了呢。”
葉馳心裡如何不知道這個理兒,不是拉不下臉來嗎,卻又一想,自己媳婦兒跟前矮著點兒,也不丟人,比這兒更丟臉的事兒,他也不是沒幹過,今兒若是走了,明兒可尋個什麼藉口來呢,如今他一天不見他媳婦兒都想的難受,這麼一來可是自己吃虧。
想明白了,瞪了得祿一眼道:“你小子倒明白,不知道的,還當你娶了八個媳婦兒呢。”
得祿聽了嘻嘻一笑:“奴才倒是想,可惜沒那樣的豔福,趕明兒能娶個齊整能生養的媳婦兒奴才就足。”
說的葉馳踹了他一腳:“你小子想的倒美,好事兒都讓你佔全了,看在你這個明白勁兒上,回頭爺回了王妃,給你小子配個齊整丫頭,也省得你成天的想媳婦兒。”
得祿不想自己今兒勸了幾句,倒得了這番造化,忙跪下磕了個頭:“奴才這謝小爺恩典了。”
葉馳揮揮手:“得了,一邊兒美去吧,別耽擱了小爺的正事。”說著直奔大雜院裡去了。
進來都沒敢瞧時瀟,先勤快的把院子剛給他砸斷的桌子攏到一邊兒,看了看,腿都沒折,就是桌子面斷了,卻也使喚不得,心裡更有些後悔,琢磨怎麼跟他媳婦兒賠不是,卻忌諱娟子在一邊兒,不好張口。
心裡不禁埋怨起左宏來,平常沒事的時候,總見他在這悍丫頭跟前晃,這會兒真用著他,倒沒影兒了,暗恨娟子沒眼色,大青白日的不去看顧她的酒鋪子,跑回家來做什麼,真真討嫌。
葉馳這麼想著,不免瞪了娟子一眼,娟子給他瞪的哭笑不得,真有心就在這兒戳著,看他怎麼著,卻想起自己回來是拿東西的,鋪子裡那幾個小子看顧著,總不能放心,便進屋尋了東西,跟瀟瀟打個招呼走了。
葉小爺這才鬆了口氣,偷瞄了他媳婦兒一眼,想著若他媳婦兒臉色緩一緩,自己就上去賠不是,不想他剛瞄過去,他媳婦兒一轉身進屋了,不僅進了屋,還把門帶上了,把葉馳一個人晾在院子裡頭。
葉馳立在槐樹下頭望著他媳婦兒那屋發了會兒呆,終上前到了窗戶邊兒上,朝著裡頭道:“那個,剛是我的不是,吃了酒性子燥些,我這兒給你陪個不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回成不成?”說完等了會兒,屋裡半點兒動靜都沒有,明明窗戶上透過他媳婦兒的影兒,就在炕邊兒上坐著呢,可就不搭理自己。
葉馳撓了撓頭,便又道:“媳婦兒我還餓著呢,從早上就沒吃飯,你再不管我,我把地上的餃子吃了。”
屋裡仍不見動靜,葉馳把心一橫,過去把散在地上的餃子撿了起來,也不管沾沒沾上土,一股腦塞進嘴裡,還沒等嚥下去呢,他媳婦兒就從屋裡出來了,白了他一眼,把地上的餃子撿起來,去灶房用水過了幾遍,有一半都摔爛不能吃了,怕不夠他吃,又下了點兒面,端出來,擱在窗臺上,轉身要走。
葉馳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一伸手扯住他媳婦兒軟著聲兒道:“不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你瞧我雖錯了,卻改的快,媳婦兒你就瞧在我知錯能改的份上,別計較了,剛我就是吃味兒了,一瞧你做那衣裳,心裡頭就忍不住酸,其實想想也沒什麼,不就一件衣裳嗎,怎麼著也是給我媳婦兒穿,計較什麼呢。”
說的別提多大度了,可這大度沒維持一會兒,又道:“媳婦兒你想想,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過的去啊,我不是怕嗎,怕你心裡頭惦記著那小白臉,就不要我了,說到底兒還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勾了我的魂兒,我也不至於這般愛吃味兒。”
時瀟瞪大眼看著他,就不明白這廝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