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黑。怒氣上湧。卻是一聲不吭地接下馬兒來。拍了拍馬背後便牽著欲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吉眼珠一轉,把楊墨的警告放在一邊,嘴裡高唱著英文歌便衝了上去,圍著掌櫃又跳又鬧,還沒等她想好下一步怎樣裝瘋賣傻,好好整整這個黑心買賣人時,音倒一步回來,阻止了她。
他疾步上前,一把拉著她的手臂圈入懷裡,衝著暈頭轉向的掌櫃擺出笑臉道:“我家娘子不懂事,頭腦有些不好,還請掌櫃的多海涵!”
那掌櫃的氣急敗壞地一整衣領,雙眉一豎,尖聲叫道:“你這外地來的窮酸!租給你匹馬就算看得起你,居然還敢在這兒撒野!這是你家娘子?哪有哪家娘子這樣子跑街上來拋頭露面的,我看是哪家窯子裡的姐兒,看上了你這小子,跟著逃出來的吧?”
音臉色一變,白吉離得近,看得清楚,他臉上肌肉跳了幾下,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卻還是硬生生憋出笑容來,低聲下氣地道:“掌櫃的,您這話說的……我們就走!就走!”
說罷,把白吉護在懷裡便要轉身離開,不想後面的掌櫃一聲發喊,幾個大漢立時不知從哪裡圍了上來,臉上清楚地寫著四個大字“我是壞人”,唯一差點的就是滿面橫肉了。
周圍閒人漸漸圍了上來,一付看好戲的模樣,以前白吉在商州城遇上擁有文人風骨茶攤老闆時,那股令人讚歎的氣息,此時已化作看客醜惡的嘴臉,令白吉心中頗為不屑。
掌櫃的一步三搖,拿著把摺扇搖了過來,眼神在白吉臉上流連片刻後道:“這女人倒也長得好貨色!”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
,音低下頭來,極力掩飾著眼中的狂怒,她見著了,TTTTT引得他看過來後,突然給了他一個鬼臉。
音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低聲道:“幸虧你是個傻子……”
楊墨則暗暗地哼了口,小聲道:『都是傻子!』
那掌櫃的許是察覺到調戲的物件根本無視於他,面容一肅,踱步過來,鼻孔朝天道:“給你十兩,再送你一匹好馬如何?”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音與白吉同時抬頭,不解地啊了一聲。
掌櫃的更是不耐,摺扇一合,指向白吉道:“換她啊!”
白吉氣極反笑,倒是音臉上怒容閃現,沉聲道:“這是我娘子!”
“我呸!”掌櫃的眼睛上翻,“什麼娘子!有你這付樣子娶這樣娘子的嗎?你們若是夫妻的話,哪裡人氏?到哪裡去?父母呢?媒人是誰?做什麼的?一一說來啊!”
音看起來並不擅長應付這種人,頓時被問卡了殼,不過掌櫃的這問題也明顯找碴而已,就算樣樣具備,他又有什麼資格來問,此時仗著地頭蛇撒潑罷了。
看客們見音答不出來,便更加起鬨,如若是真正的窮酸書生,此時少不得要被氣得嘔血了。
白吉聽得周圍一**人聲,銀牙咬咬碎,暗道:『我忍不下去了!』
『那就不用忍了。
』楊墨也非是不會動怒,只是有時覺得沒必要與人一般見識,不過經得昨天一夜歷險,又被白吉打擊一番,自然心情不會好到哪裡去,此時看客們又恰恰戳中他的逆鱗,激起了他的保護欲,怎能不讓他惱火。
白吉怪笑一聲,掙脫了音的懷抱,竄到掌櫃的旁邊,亂叫亂跳時,乘其不備之時,腳下發力,正好踹在掌櫃的小腿骨上,聽得一聲慘叫後,順勢又一腳蹬在對方屁股上。
掌櫃的立刻變作滾地葫蘆,看客們也跟著起鬨叫好,大漢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目露兇光地圍了上來,白吉倒是沒有半點懼意,對於這種欺生的唐朝黑社會地頭蛇,就算雙方打起來,她也不會有什麼愧疚,更不用說害怕了。
為首一名漢子往著地上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