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嚮往愛情,相夫教子是最大地夢想,而如今,她只認定柏黠,就是她命定的那個男人。
她自知容貌醜陋,只一心磨鍊其他。婦德、婦顏、婦容、婦工,除了婦顏她無法做到外,其他三項哪一項都不比別人差。甚至為了配合將來可能出現的大俠夫婿,去江湖也歷練一番,這些,她都不怕,可是歲月蹉跎之後,仍是無人敢娶。
她仰天咆哮,好似發了狂的“男人”……除此之外,她哪裡都是好的。
如今,柏黠出現了。許是那似男似女的氣質打動了她,自一見面起,雖然遮掩地好,可是她的心湖,卻悄然波動,當他跳上木桌,那震攝全場的氣勢,更是令人難以忘懷,而當蘭姬說出那話時。她的心便如同出籠的小鳥,撞破柵欄,飛了出去,她花了全身的力氣,才保持了正常的想法,不在酒會上說出有違父母意志、有違禮教的話。
品酒大會上的求親者要求退婚時,她地心頭閃過一陣狂喜………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那人了,既然追了來,她便絕不會再放手!
當莫言懷著一顆“雄”心。尋著客棧時。白吉正陪著低氣壓地楊墨跨進胖捕頭地家門。老鬼仍舊不見人影。胖捕頭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捕頭老婆同夫君一樣圓滾白皙。頗有初唐風範。扭著豐臀剛想說什麼。打了個照面又急速把嘴合上。低眉順眼地逃了開去。白吉摸摸臉龐。想道。楊墨擺出地表情就這麼可怕麼?
她回憶著上輩子。有時候開會。遠遠地隔著重重人山。瞧見被眾多精英屁包圍中地楊墨。似乎確實有一張可怕地臉。打發掉屬下後。轉身離開地背景總是挺地筆直。有一次她加班。故意算準了他出現前。偷偷在走廊中間丟了張糖紙。結果他低頭看著檔案。心不在焉地一腳踩上去。鞋底便隨著他地腳步。豔色翻飛。消失在電梯中。
你在笑什麼?
他地聲音傳來。她才驚醒不知不覺笑出了聲。聽得他聲音似乎也平靜下來。便把糖紙事件講了出來。半晌不聞他出聲。她有些惴惴地道:喂。你生氣了啊?不是吧。上輩子事了。還跟我計較?
沒。他長出一口氣。語中難得帶了些感慨。只是想起些事。
什麼事?
他沉默不語,先前由著莫言想起的過去,倒有些減了,輕哼一聲,嘲笑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扭心扭腸的,跟個娘們似的,難道說跟白吉久了,沾染上女氣了?
這事居然是你做的。他提起聲音,道,你的運氣還真好,那天工作很不順心,你該感謝有人替你頂罪,我開掉了所有的清潔員。
她愣了一下:你開掉了……你不是吧?
他惡質地笑道:因為你扔了一張糖紙。
你……她語塞一時,過了片刻才結結巴巴的道,你真是渣,居然自己不順心,把氣撒在別人頭上!
難道不是他們工作失職?我開掉很正常。
她訥訥半晌,這上輩子的事,一時說出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你最後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乾巴巴的道:那晚約會的女伴發現的。
她極力忍住衝口而出的爆笑:這麼久,都沒人提醒你?你自己都沒發現?
沒人,沒發現。
她乾咳了兩聲,有些感慨的道:那你到這裡來了,肯定很失落吧?
失落什麼?沒權沒勢沒能力,一下子從管別人,變成被人管。
她話音落了,他便翹起嘴角,此時他們正帶著竹兒去院裡打水,一口古井,周圍是幾個水缸,有高有低,白吉正好瞥見波光鱗鱗地水面中映出一張臉來,似笑非笑地表情中,彎起的眼睛與弧形地嘴唇,好似瞄見了獵物一般,直到竹兒乖巧的打滿水桶,站在旁邊喊了數聲“主人”,她才反應過來,那是她的臉,也是他的表情。
她的腦中只浮出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