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她便也無處可逃,只有厚著臉皮道:『其實我只是在想繡兒其實長得也不錯,而且年齡也漸漸大了……』
她越說越小聲,他卻越聽越是冷笑,她說到最後,已聲如蚊吶,他便道:『怎麼不說了?』
她便把心一橫:『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一大老爺們,這麼久不近女色不正常,所以想問問你感受罷了。』
他沉默片刻,直到她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他才彷彿無限感慨地道:『你真是變了,以前的話,你會直接說‘你這個色狼,其實早就對繡兒垂誕許久了吧,如今終於露出真面目了,看我怎樣替天行道’之類不靠譜地話,如今這話雖然仍然不靠譜,可是好歹象個人話。』
楊墨這一番話講得又毒又損,讓白吉漲紅了臉卻反駁不了,只有哼哼著皺起眉頭,繼續追問道:『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他反問道,『說一千道一萬,我就算想幹什麼壞事,我有那功能嗎?』
她憋住笑道:『那如果有了那功能呢?』
『沒喜歡人之前,我當然就會把竹兒收了,我是男人,不是狗熊。』
白吉哪裡聽得進這話,以前聽不進,如今照樣也聽不進:『這和狗熊有關係嗎?』
『這是本能。』
他招呼竹兒與音起身出發,這偏僻的官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加之已臨近過年,能回家的都回家,更不要說這荒郊野外的了。白吉楊墨便在雲南那一塊溫暖的地方晃悠著,反正這神州之在,也沒有可處之去,便不如慢慢走了。只是小魔頭們自從得知自家大人打上仙庭去了,便聚在一起吱吱喳喳得象個姑娘,把其他人都視為空氣。
『不過有了喜歡的人之後,便要多收心了。』
她心裡又癢癢地,問道:『沒想過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
『想過啊,你總不能讓男人想想的權利都沒有吧?』他講到這兒,似乎故意般,頓上那麼一頓,這一頓,便把她頓得心急起來,只是剝不下那個臉兒來,就死端著架子不問,他頓了好
,才繼續道,『只是我的觀點是,征服女人太沒意思去幹點別的事來好了。所以我只需要征服一個就行了。』
這話說得白吉啞口無言,要說沒良心吧,又有那麼點意思,要說有良心吧,又覺得怎麼聽怎麼彆扭。
回味半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問道:『你不喜歡美女啊?』
『二千年後的人領教不到什麼叫皮囊,我還不明白什麼叫皮囊嗎?』
她這才放下心來,嘻嘻一笑,轉了話題道:『那你覺得竹兒配音怎麼樣?』
他失笑道:『你剛才果然沒有聽我對竹兒說的話。』
她正迷糊間,他已對著前面走著地竹兒喊道:“竹兒,過來一下。”
小丫頭這次沒再立刻跟了過來,而是一反常態,磨磨蹭蹭的好一會兒,他又喊了幾遍,才不情不願地轉身小跑了過來,到了面前,還未站定,便噘著嘴道:“小姐,我不要嫁給音公子!”
『聽見沒?』
白吉大為惑,摸著竹兒一頭濃密的黑髮問道:“為什麼?音公子有什麼不好?”
“音……音公紙(子)就是不好!”竹兒急起來口音越發嚴重起來,“我不其(喜)歡他!”
“胡鬧!這哪由得了你作主!”白吉習慣性地端出古人的父母架子來,倒把從未見過她這般陣勢的竹兒唬得一愣,紅著眼眶低下頭去,她這才放軟了聲音道,“音公子為人忠厚,又與我交情很好,你嫁給了他,以後不會過苦日子地。”
小丫頭還是彆扭臉,抽抽噎噎地道:“小姐不要竹兒了嗎?是竹兒犯了什麼錯嗎?”
她安慰道:“沒有啊,只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你覺得音